似乎明白到了自己难逃一死了,突然面含笑意:
“大王、王后,您为了这点小钱而来审我一个小小厨官,您不看看您大梁那些官员家中,哪个家中没有一座珠光宝玉堆成的大山?如果大王、王后您觉得臣犯了死罪,臣也认了!”
说完,自己突然朝一旁柱子上撞了过去,但是却被侍卫拦住了。
魏嗣这时走过来,便质问了其一句:
“寡人刚才看你望王后宫女眼神似乎有些异样,你给我老实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猫女一听到魏王这般质问管厨,直接吓得不自觉跪倒在了卫姬面前:
“王后娘娘……王后娘娘,猫儿我也有罪,也有罪啊!”
卫姬不可思议的望着猫女:
“你又犯了什么罪?”
猫女回着:
“王后,它那二十五釿其实都是奴婢收了,是奴婢收了!”
卫姬也是一惊:
“什么,是你收了?”
猫女回着:
“是的,还不止这些,那些宫人,还有托宫中办事,需要打点的钱财也都是奴婢我替王后娘娘您收了的!”
卫姬一下子也变得羞愧不已了,自己气的跑回到了自己寝处。
魏嗣一听完猫女这话,也更是吃惊了,便过来质问猫女:
“你给我说实话,你收的这些钱财都到哪去了,到哪去了,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命人让你尝尝炮烙之刑的滋味?”
猫女这时吓得已经不敢说话了,旁边兔女也赶紧跪倒了魏嗣面前,替其言着:
“大王,猫儿收的钱财其实……其实,都是为王后娘娘花了!”
魏嗣拳头一下子握的紧紧的了:
“什么?这些钱财为王后花了?难道王后每个人俸禄还不够自己用度吗?”
兔女点了点头:
“是的,王后娘娘俸禄本就微薄,之前还因为宫中用度太甚,自减了几次,现在王后娘娘的衣物都已经半年未曾换新了!”
魏嗣追问了起来:
“好,寡人倒想知道,你们这些钱财到底为王后花在哪了!”
兔女讲了起来。
原来是因为卫姬母国卫国,本来其就弱小,这些年又遭遇灾荒,每年既要向齐国、魏国纳供,前年开始又开始得向赵国纳供,哪里负担的起呢,卫君自然派人求到了卫姬这里了。
兔女与猫女为了不让卫姬难做,就私自在宫中收受贿赂,然后把这些钱财存起来,命人偷偷运回卫国去,然后卫国便拿这些钱财出来,再给魏国每年上供了。
魏嗣听完后更是愤怒不已,直接命人把兔女和猫女连同管厨一并处死了,然后告诫起了所有宫人:
“如若发现以后有任何宫人敢私受贿赂者,必受凌迟之刑!”
王后卫姬也因为此事,又生病了,魏嗣也只得亲自端着汤药来喂其服侍。
只听王后这时躺在榻上,依然十分羞愧的对魏嗣说道:
“夫君,小君我如今犯了这么重的罪,您为何还要对小君我这么好?”
魏嗣便安慰着:
“你是寡人的王后,你犯错,也等于是寡人犯错,就别说这种话了,而且这事拟根本就不知道,都是兔女和猫女瞒着你做的!”
卫姬又说道:
“可是及时兔女、猫女不瞒着小君我,小君我自己恐怕也回去做!”
魏嗣叹了口气:
“算了,别提那些了,这事都已经过去了!”
卫姬这时突然流下了眼泪:
“兔女、猫女俩人从卫国一路跟我来到大梁,如今都已经十五年、十五年了,没想到它们居然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啊……!”
说着说着大哭了起来。
一个月后,卫君这次也是亲自来到大梁朝拜魏嗣,献供了!
当卫君想见王后时,被魏嗣拒绝了,魏嗣也派人查探了一下卫君送去赵国、齐国两国的贡品,得知卫君送往赵国的贡品居然比魏国的多一倍时,魏嗣自然生气了。
到了第二天卫君来宫中朝见时,魏嗣直接发怒,把卫国的供册和一块成色不足的玉,都砸到了卫君头上:
“好你个卫君,给赵国供奉了三十车粮食和十五车财帛,给我们魏国却只供奉十车财帛,你是在轻视我们魏国吗?”
卫君吓得直接跪在了魏嗣面前:
“大王,下君……下君不敢,不敢啊,大王,您……您之前不是让下君臣服于赵国了吗?那下君给赵国的供奉当然得多一些了,就像当年下君臣服与大王您的魏国一样的!”
魏嗣便马上回了一句:
“现在你们卫国也没有以前那般严重的灾荒了,是不是该把以前的供奉提一提了?”
卫君一惊:
“这……这……!”
魏嗣厉声一句:
“难道你们卫国现在有了赵国做靠山,就不拿我们魏国当回事了吗?”
卫君吓得不停的对着魏嗣磕起了头:
“大王恕罪……恕罪啊,我们小小卫国,哪敢得罪上邦大国呢,求大王您给我们卫国一条活路吧!”
魏嗣轻蔑一笑:
“活路?你说活路,好,卫君,寡人现在警告你,旧账寡人还未曾同你算呢,你这次把你的供奉全部拿回去,按寡人所说的,两倍奉来,不得有这等成色不足欺瞒之物,要是大雪前送不来大梁,休怪寡人不客气,出兵讨伐你们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