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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嗣见此自然有些同情和怜悯了,虽然太子遫不是自己回到这战国所生,但也是自己这个身体主人的亲生儿子了,便拍了拍其肩膀安慰道:
“遫儿,不用这么难过,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待太子遫熟悉了几日魏宫生活后,魏嗣便想考察一下太子遫能力,便首先让其在自己面前背起了诗经、论语之类书籍。
结果太子遫论语背了几句就背不下去了,诗经也是完全不会背。
魏嗣自然十分不满了,便询问其:
“遫儿啊,你在秦国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好好读过书吗?”
太子遫回着:
“父王,在秦国我从小就是一质子而已,身边哪有什么好的师长啊?以前因为我们魏国屡屡受辱于秦,秦国人对我也是百般**轻视,尤其是在父王您与秦国河西之战时,遫儿当时可是吓得门都不敢出,连续躲在了床底呆了几天!”
魏嗣便问:
“你为何会吓成这般样子?”
太子遫回着:
“因为当时外面传言说秦国这次能大败了我们魏国,那遫儿我将在秦国庆祝胜利祭祀天地时候,当作那祭品呢,遫儿怎么不会害怕呢?”
说着,说着,又朝魏嗣走过来痛哭了起来。
魏嗣只得安慰太子遫:
“遫儿,现在回来了,就没事了、没事了!”
太子遫继续说道:
“还好、还好我们魏国大胜了秦国,还夺回了曾经丢失的河西之地,不过从那以后,我在秦人眼中虽然更加让它们憎恨了,不过秦王对我却重视了起来,经常会赏赐给我衣帛酒器之内的贵重之物!”
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玉樽,递到了魏嗣面前:
“父王,您看,这就是秦王赏给遫儿的,听说其乃是周王室之物呢!”
魏嗣接过这玉樽看了一眼后,发现其上面似乎刻画着纣王幸妲己的画面,这时直接气的把这玉樽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这等不详之物你留着做甚?秦王赐你这酒樽之意是想你日后像商纣王一样宠幸籹色,荒废国家,好让秦国有东进机会,你看不明白吗?”
太子遫这时赶紧跪在地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父王……父王……遫儿实在……实在不知道秦王居然有如此歹毒之心啊,遫儿以后绝不会做那等贪图籹色葬送国家之事的!”
魏嗣便把太子遫扶了起来:
“遫儿,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见魏遫态度一直十分诚恳,魏嗣便又问:
“遫儿,你明白我们寡人的目标吗?”
太子遫回来:
“父王,你无非是想重新恢复我们魏国当年的霸业,所以遫儿也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魏嗣无奈的摇了摇头:
“遫儿你想的太简单了,在这个大争之世,只图恢复霸业,是不可能长久的,必须要有兼并一统天下的决心,我们魏国才能长久的继续下去。”
太子遫点了点头:
“是的,遫儿一定谨记父王您的教诲!”
魏嗣说了句:
“好吧,你知道就好,你在宫中在熟悉一些日子吧,父王得回去忙了!”
在魏嗣正要离开时,太子遫突然问了句:
“父王,遫儿听说您给遫儿找了个太傅,不知道这位太傅是何人呢?”
魏嗣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太子遫回着:
“遫儿也是从宫人那听来的!”
魏嗣此时也没跟其它人说过,知道此事的人也就只有张孝一个了,而张孝随意泄露自己话语,也惹得魏嗣此时心里有些不悦了,便回着太子遫:
“是的,寡人这几日确实替遫儿你在物色一位太傅,还没确定是何人而已!”
太子遫便说道:
“遫儿想要一个像李奇大夫或是孟夫子那样的太傅!”
魏嗣轻轻一笑:
“李奇哪有什么做太傅能力?孟夫子已经不满寡人对其待遇到齐国去了,是不可能再回来做你太傅的!”
太子遫又问:
“那父王想让谁做太傅呢?”
魏嗣叹了口气:
“寡人心中有两个人选,一个乃是墨家巨子先生,不过巨子先生恐怕没那么容易被请来我们大梁,还有另外一个就是淳于髡先生了,不过其也要等到一年之后才能来我们大梁了。”
太子遫便说道:
“那可否让陈轸先生做太傅?”
魏嗣回着:
“陈轸国事太过繁忙,而且寡人现在也缺不得他,他可没时间做你太傅,我让他偶尔抽点时间来教导下你,也是可行的。”
太子遫很是欣喜:
“好,真好,那遫儿我有不解的地方,日后就可以去询问陈轸先生了,陈轸先生也是遫儿我最为崇拜的一位大贤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