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魏、韩、赵、宋、卫的五国伐齐之战立下了战功,所以又重新得到了韩王的重用,而且如今也是太子仓身边最能倚重的将领了。
而躲在不远处草丛后的魏嗣与陈轸也是听到了聂显几人的对话,只听陈轸对魏嗣说道:
“主上,这聂显既然是要刺杀太子仓身边的申差将军,那肯定就是韩公子束与河阳君韩弦的指使了。”
魏嗣点了下头:
“是的,看来这申差将军在韩国朝臣地位如今也是十分显赫啊,或许是仅次于韩相公仲侈与河阳君了!”
陈轸便说道:
“大王,您现在想看到韩国大乱吗?如果想,我倒可以帮帮这聂显,保证不会让人发现与我跟主上您有任何瓜葛的!”
魏嗣摇了下头:
“此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毕竟燕国战事还未结束,而且秦、楚虽然表面上还在对峙中,但其实已然因为燕国战事而休战了,若此时韩国发生大乱,最大得利者不过是秦与楚两国而已。”
陈轸说了句:
“好吧,那就依主上您的!”
魏嗣与陈轸便又把眼光转回到了聂显几人处。
这时,突然从南面驶过来了一辆马车,到了聂显几人跟前后,马车就停了下来,然后车夫掺扶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走了下来。
这老者拿出了一卷竹书打开后,对着聂政几人练了一遍,快速的用火石把这竹书烧掉了,然后又乘着马车匆匆离去了。
魏嗣与陈轸便开始猜测起了这老者身份,只见陈轸首先说着:
“主上,我看这人一定是河阳君派来给聂显等人下命令的!”
魏嗣点了下头:
“应该是,不过我们还是先瞧瞧吧!”
聂显待这马车走远后,表情很是愤怒,但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只听旁边一同伴问着:
“聂显,这河阳君可是像逼死我们啊,还要限我们七日之内必须在申差返回韩都途中杀死它?我们已经失败一次了,而且申差还斩断了你的一直手腕,想必其防卫之心肯定更重的,这笔买卖我们不做了吧?”
聂显冷冷一笑:
“你说不做就不做了吗?你不知道我们现在家属可都是掌握在河阳君手中的,而且刚才河阳君之令意思,已经说明白了,如果我们七日之内在申差将军返回韩都之前杀不死它,我们家属父母、妻儿恐怕就要沦为它人奴仆了。”
旁边另一人抱怨的说了句:
“想当初我们就不该贪图钱财,接了这份买卖,现在不仅自己性命不保,连妻儿老小都被我们害了。”
原来当初河阳君为了帮助韩公子束除掉太子仓身边最大的帮手申差将军,便到处高价密寻刺客,最后寻到了剑术高超的聂显和它的这几位兄弟,而且还先付了五百釿给几人,答应成功后再付给五千釿,然后也以帮几人赡养家眷为由,把几人家眷全部接到了自己新得到的封地上洛。
聂显几人因为本来就是靠做刺客为生的,对这么丰厚的酬劳怎么能拒绝的了呢?所以也欣然接受了这笔买卖。
可是没想到的是韩将申差居然也是一位剑术高超的将领,而且身边还有无数训练有素的随从跟着,所以几人想在河阳城申差住处对它进行行刺,自然是失败的了。
而申差因为得知到了聂显乃是当年刺杀韩相侠累的名士聂政之后,而且也明白此事定然是有人暗中指使的。
如今如果在这河阳城再闹出事,恐怕会造成韩、魏两国邦交不合,会更加影响到韩仓的太子之位,所以也只是斩断了聂显一只手腕,警告了一番后,就放其离开了。
聂显也是长叹了一口气,很是意志坚决的站了起来,对身边几位兄弟说道: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们也顾不得其它了,今晚申差可能会趁夜渡过河水去往周王畿,我们就趁这个时候,再拼一次吧!”
其它人见聂显已经下了决心心了,也纷纷抱起了必死之心,与聂显击掌助气了。
此时还躲在草丛后魏嗣便对一旁陈轸说了句: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
陈轸不禁问了句:
“主上,莫非您还想跟着它们去吗?这可是一场刺杀,您会有性命之危的?”
魏嗣见陈轸似乎有些胆怯之意,便轻轻一笑:
“这些刺客有不惧身死的魄力,我们也是堂堂两个七尺男儿,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去看一场戏而已!”
陈轸还想劝谏,结果魏嗣不理会,而是拉着陈轸衣袖说道:
“陈卿你别劝我了,我们跟过去吧,不然这些人走远了,我们就不知道在哪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