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又问:
“难道这田文没说过自己是何地之人吗?”
苏秦回想了一番:
“这田文好像自称自己是顿丘人士,其口音好像确实挺像齐地之音!”
魏嗣心里想着:
“姓田名文,还带齐地口音,看来这人定然是齐相田婴之子田文无疑了!”
便让人把苏秦又带了下去。
这时一旁公孙衍有些不解的走过来询问魏嗣:
“大王,您询问季子那一个叫田文的小卒作何?”
魏嗣这时倒是心里总算平静了一些,毕竟这田文若果真是齐相之子的话,那秦国也肯定不会对梓涟如何了,便回着公孙衍:
“公孙相国,您觉得这天底下除了齐国陈完的后人,还有谁会姓田呢?”
公孙衍也是惊了一下:
“大王,照您这么说,莫非你问得那个叫田文的人,跟齐国王室有关系?”
魏嗣苦笑了一下:
“是的,寡人猜测此人乃是齐相田婴之子!”
公孙衍轻笑了一下:
“臣去齐国也会过齐相田需,从它口中得知其有子四十余人,这其中一个儿子也无甚用处吧?”
魏嗣回着:
“或许公孙相国您不会知道,这田文可不是一般人,寡人只能说,日后齐国除了齐王外,最显赫之人莫属这田文了!”
公孙衍吃惊的问着:
“莫非大王您有预知后事之能?”
魏嗣自然是不能再透露太多东西了,只得说了一句:
“或许吧,反正寡人很看好这田文,既然梓涟跟田文在一起,那寡人至少现在不必太多担心梓涟的安危了。”
田文与梓涟被带到了一处小黑屋关了起来,直到第二天樗里疾命人把俩人带到了自己面前开始盘问起来。
只见樗里疾这时手中拿着一块令牌对着面前的田文与梓涟犹豫不决。
因为这块令牌乃是齐相田婴之令,而眼前这个一身魏军装扮的男子一直自称自己是齐相田婴的传人,若樗里疾把这俩魏兵处决了,很有可能秦国就此会得罪了齐国,但是不处决这两个人留着也是隐患,因为它们已经太熟悉这大荔城内状况了,若告知给魏军,大荔城恐怕难保。
只听田文这时对着樗里疾说道:
“那个秦国将军,你既然知道我是齐国国相传人了,为什么还不放了我,难道你们秦国在这秦魏交战之际,还想得罪我们齐国吗?”
樗里疾直接回了田文一句:
“你给我闭嘴,这里是我秦国底盘,就算你是周天子传人,也没资格在这对本将军大呼小叫的!”
田文马上说了一句:
“你这秦将倒还真是胆大包天呢,居然连周天子也不放在眼里,我看你们秦王爷不是甚好东西!”
樗里疾便命人把田文的嘴用碎布条给堵上了,然后问起了一直不作声的梓涟:
“你叫什么名字,是魏国哪的人?”
梓涟看了樗里疾一眼,回了句:
“要杀便杀,恕我梓桐无可奉告!”
樗里疾冷笑了一番,然后伸手托起了梓涟下巴:
“你这魏卒长的倒是挺清秀的嘛!”
另一只手对着一旁招了一下,马上有人拿过来了一把匕首,樗里疾拿着匕首在梓涟面前比划了起来:
“本将军听说样貌长的清秀之人一定很是在乎自己的容貌,所以本将军最喜欢在你们这些人脸上动动刀子了!”
梓涟内心虽然有些恐惧,但还是坚挺着闭上了眼睛:
“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别在这废话了!”
樗里疾慢慢把匕首贴进了梓涟脸庞之上,待几乎离梓涟脸庞一毫之距时,樗里疾突然把匕首收了回来,说道:
“好吧,一个自称齐相田婴的公子哥,一个什么都不愿意说的小白脸,本将军服你们了!”
然后对着旁边下属说道:
“既然是齐相的传人,那就把它们送回国都咸阳,让大王和张相去决断吧!”
梓涟一听到这秦军要将自己与田文送去秦都咸阳,那自己俩人不是更麻烦了吗?而且梓涟自己也不敢相信旁边这叫田文的人会是真的齐国国相之子,若它是假冒,那自己俩人在秦都还不知道会遭受那传说中如恶魔似的秦王,何等摧残呢?
想到这,梓涟马上对着樗里疾说道:
“我们不要去你们秦都……我们不要去秦都!”
樗里疾示意侍从暂时放下了俩人,便走过来问着梓涟:
“你现在肯回本将军话了?”
梓涟点了下头: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