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

    “醒了吗？”

    是容凡的声音，慕容乐粗略地理了一下衣服，施法做出一面水镜，瞧着镜子中的自己还算满意：“我早醒了，马车怎么停了?”

    “到了无涯镇，在此地稍作修整，接下来需要换乘水路了。”

    慕长乐拉开帘子，瞧着立在马车旁的容凡，笑盈盈地看着他。

    容凡也笑着回看傻赖在马车上的少女，无奈地伸出手，扶她下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到客栈休息。

    “公主，你对小梵天可有了解?”

    “本宫不知！”慕长乐盯着杯子里浮起的叶子出神。

    容凡笑着回到：“那臣就为公主讲解一番便是了。”他知道慕长乐不喜欢自己这样叫他，但此情此景他也假装不知道。

    他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茶水，在桌子是画了起来：“无涯镇临着苦海，而这小梵天边应是在这苦海尽头”

    “应是?”

    “传言这苦海是上古仙魔之战的战场，苦海乃是在此陨落是诸神血泪幻化而成，佛子为度众魂，故而在此处创下了小梵天，这苦海若无小梵天内禅师为路引，我等灵修绝无渡海的可能，所以这小梵天的具体位置，鲜有人知。”

    “路引？”

    “算来，公主也该出发了，陛下早已向小梵天传书，按约定，小梵天的路引应该已在苦海畔等候了。”

    海上的风，夹杂着一丝咸，吹的人甚是不爽快。

    海面雾气弥漫，都说苦海无边，她的确找不到个边际，更别说什么岛屿了

    其他的慕长乐倒是没瞧出着苦海有何异处，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岸边的残剑了。

    不同于石刻的碑子，锈迹斑斑的残剑却充当了此海的地标，剑虽残，可这苦海两字却是那么的明显。

    “来了。”容凡的声音打断了她发散的思绪。

    朝他所指之处望去，一叶扁舟在海面徐行，船头立一僧人，想必这素衣僧人就是来接他们的路引了吧。

    小舟停泊在岸边，路引僧人向他们稽首，容凡拱手回礼：“有劳法师相接。”

    在客栈时她也了解过，小梵天特殊，无法带过多人入境，故渡海之行只有容凡送她。

    这船虽小，但行得极快，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风浪，倒是愉快。

    待盘膝打坐的她再次睁眼时，已是半日了，她眯眼看去，容凡与僧人相对而立，天海尽头，经出现一个小黑点，随着小舟的靠近，那小黑点越来越大，逐渐成为一个巨大的佛像！

    近看，原是一座山峰，不知究竟是否人为，像极了一尊盘膝而坐的大佛。

    “这便是小梵天？”她仰头望着远方喃喃自语。

    待他们登岸，路引僧人拜别后又独自消失在这浩瀚海面。

    “容凡，你没有问问那僧人该如何走？”

    容凡摇头：“那法师修了闭口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