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缘定乌伊

偷偷来这里，让我伯父配合我不让我爹知道。”

    “那你没被你爹发现？”

    “我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谁让我从小喜欢在草原上欢乐而简单的生活呢？我爹也拿我没办法。”朝歌有些得意的说道。

    “哎，你知道吗？垎州就连着这片草原呢，你哥要是以后真娶了州长的二女儿那可不得了啊。”

    “你这句话倒让我想起来了昨日我哥那表情，给他憋的呀，脸都绿了！”

    朝歌和飏祁又开始笑了起来。

    他们走着走着就到了乌伊最大的羊圈，飏祁给商家一笔钱之后商家就给了他一只小羊。飏祁拿起匕首把羊腿割下来切成了块。一旁看着的朝歌去找了几个长竹竿，将竹竿削成了竹签，递给了飏祁。

    飏祁就把大大小小的羊肉块一个一个插进竹签上，就这样他做了四十个羊肉串。他正准备要生火的时候，没想到朝歌已经把火苗变成大火，也做好了烤羊肉串用的架子。

    飏祁有些意外，他跟朝歌说“看来我是真不理解你，没想到你会生火。如果把你丢在荒岛上我看你也会活下来。”

    “这些都是小时候跟我哥还有我伯伯学的，学堂上的东西太过无聊还不如学一学基本的生存法则。”

    朝歌接过飏祁的羊肉串，把它烤在火上。羊肉发出的腥味儿让朝歌有些刺鼻子。

    两个人坐到火面前，静静等待。气氛开始沉默了起来，朝歌看着连空气都安静便跟飏祁说了几句话。

    “诶，你是怎么认识我哥的？”

    “你伯伯不经常去边地嘛，我父君就让我跟着他一起去。到了边地我看见有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孩，我就跟他一起玩。自然而然就认识了。”

    “嗷，原来是这样啊。你不知道我哥在我面前都不怎么提起你，但我去边地的时候怎么就没看见你呢？”

    “那两年我父君不让我去了，让我留在宫里读书。”

    “所以我就觉得宫里头的孩子特别可怜，真的。又要读书，又要习武，活得一点也不自在。”

    “那你可怜我吗？”

    飏祁突然一问朝歌竟不知道该怎么答他。

    “你吧，有些可怜也有些不可怜。”

    “那我什么时候不可怜？”

    “你好歹能出来玩啊，现在你的兄弟们在宫里认真学习，而你却在草原上吃着羊肉串与我聊天。这时候你就不可怜了。”

    说完后朝歌就把羊肉串翻了一面。

    “好吧，我在皇子里算活得自在的，那你活得自在吗？”

    “我...我不知道我哥活得怎么样，但我比我姐姐肯定是要活得自在一些。”

    “你同父异母的姐姐？那个林相欢？”

    “是啊，她活得太过规矩。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她笑过，在爹娘面前也要保持矜持和端庄。”

    “是吗？那太过规矩了。”

    “诶诶，你知道吗？我姐她喜欢你。”

    “她喜欢我那是她的事，反正啊我是不喜欢她。她的性子不是我的胃口。”

    一转眼，羊肉串也考好了，两个人开始吃了起来。

    肥美的鲜肉在大火上烤后外焦里嫩。伴着一股香香的味道进入了朝歌的嘴里，在嘴里入口即化，让没吃早饭的朝歌感受到了幸福的味道。

    朝歌边吃羊肉串边说：“不得不说你挑羊的眼神倒挺好。”

    “那也是你烤的好啊。”

    天也聊完了，肉也吃完了，他们俩起身牵着马要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朝歌偷笑，被飏祁发现。

    飏祁问：“你偷笑什么？”

    朝歌答：“我在笑你啊。”

    “笑我？你笑我什么啊？”

    “我曾以为你跟那些皇子们一样，古板无趣，只知道怎么在皇上面前讨好。不像我哥那样潇洒自如，但是这一天下来我发现我错了。”

    “哦？那你跟我说说你错哪儿了？”

    “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想要在草原上的奔跑，想要在人间活得自在，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她说完话看着飏祁。

    风和日丽的下午，一缕缕阳光照射少年的侧脸。柔和的阳光使少年那挺拔的鼻梁显得更加立体，睫毛又长又翘，在眼眶上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

    这一刻，朝歌的心突然被一个少年点了一个小火苗。

    “是啊，我想要的只是那么简单。”

    “我们回去吧。”

    “好！”

    他们骑着马回到了驯马场，朝歌从马背上下来跟小王说“你把小白好好照顾。”后，原本想回林府来着但被飏祁又一次叫住。

    “朝歌，明天你去三弟的封君典礼吗？”

    “我...我爹让我去三皇子府弹琴，给他搞一搞气氛。怎么了？”

    “没有，就是不知道怎么我很想让你去封君典礼。好了，那你回去吧。”

    看着逐渐消失的身影，飏祁也放心回到了太子府。

    两人的第二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