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
面对崇祯皇帝的质问,曹于汴神情慌张,下意识向后退去,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屁股没有坐对,那脑袋就不会摆正。
东林党也好,阉党也罢,亦或者是大明文官群体,很多都没摆正位置。
嘴上仁义道德的说着,可实际上根本不关心,大明社稷之根,到底是否糜烂掉。
他们步入仕途,就是为了高升,就是为了争夺话语权,如此才能为身后势力,谋取到相应的福利。
东林党,江南士绅、商贾的代表,从万历朝开始,大明于江南之地的赋税,可谓是连年递减。
万历皇帝为何谴派内廷宦官,征收矿税?目的不就是征收赋税嘛,以此填充内帑根底,应对大明所遇财政压力。
思路是好的,也是对的,但人没有用对,且权力下放太彻底。
外派的内廷宦官,到各地出任镇守太监,所捞到的银子,多半都进了他们的腰包,万历皇帝却背负骂名,这事儿干的不洒脱。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一个个心里是怎么想的。”
崇祯皇帝不想与之纠缠,眼下还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神情冷然的沉声喝道:“厂卫乃特殊时期,震慑宵小所在!
魏阉之患,朕比你们心里都清楚。
所以别拿这一套东西,在这里劝谏于朕,搪塞于朕!
你们手头的政务,都处置好了?
韩爌!李标!钱龙锡!
朕叫你们在内阁做事,你们就是这样给朕做事的,这内阁大学士,到底能不能干好,不能干,就上奏疏请辞!”
以厂卫出动为由,齐聚军机处驻所,韩爌他们,除了想压制可能起来的厂卫,还有就是想请自己,重回文华殿理政。
只有这样,也唯有这样,他们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才能揣摩出,自己所做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到底带着怎样的深意。
看着面露惶恐的韩爌、李标、钱龙锡等人,崇祯皇帝神情冰冷,静静的站在原地,他倒是想要看看,谁会在这个时候,敢在自己面前蹦跶。
“陛下,您不能因国朝艰巨,便闭塞言路啊!”
曹于汴情绪激动,眼含热泪的说道:“韩元辅他们,乃我大明肱股,是久负盛名的贤良之臣。
正因建虏进犯,陛下您才更该在文华殿理政,而不是在这乾清门,给所谓军机处设一处驻所,便不顾朝中政务了啊!
陛下,内廷宦官不可轻信,前有天启朝魏阉之患,您身为圣天子,当谨防崇祯朝再出魏阉之患啊!!”
头铁啊!
都敢把话,说的这般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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