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白姝,“公主殿下,切勿勉强!先去一旁休息吧,老夫陪你!”
说罢,也没等白姝的拒绝,直接将人带去一旁,常钰不得拧眉不悦,“她这是迷了心智?为何如此屡教不改?”
余青再也忍不下去,转身扭头出去帮潇楚辞他们了,眼下只剩下四长老北田,面对常钰的询问,只得点头解释,“嗯,服用了听心散。”
“听心散?!”
一旁的常雪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来,“原来是这样啊,听心散,胡北倾可真是够心狠手辣的!”
“所以,公主殿下对于他的问题,不会有任何的质疑,只会怀疑自己,所以刚才的一切,也不是她的由心举动。”
听四长老这么一说,常钰不觉皱眉,“这听心散怎么治?给她解开不就行了,早知道,这公主殿下的法力起来,可不比在场的我们差!”
“没用的,听心散没有解药。除非是她自己能够突破,否则谁也救不了她!甚至还会爆体而亡!”
“这么歹毒,看来这个胡北倾的心理,果真还是只有他自己啊!”
白姝的头脑越发混乱不堪,就算是一旁的二长老不断安慰自己,让自己别再多想,但白姝总觉得自己快要触及某种真相,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只有他可以解释了。
想到这里,白姝猛的起身,躲避二长老的劝阻,一把就冲出了门外,眼看着白姝跑了出去,二长老四长老心中一惊,连忙跟了出去。
等到外面,白姝眼看着胡北倾不断蚕食着周围的妖兵,三长老余青被他打上在地,潇楚辞和风云清二人也落得一个不太好的状态,胡北倾现在的情况完全暴走,眼里只有嗜血,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
白姝颤抖着身子,上前大声阻止,“北倾!北倾!你停下来!你不能这样!你这样会受到天谴的!”
因为白姝的突然出现,胡北倾停下了蚕食妖兵,转头朝着白姝满身鲜血,六亲不认的状态就冲了过去,发现白姝的出现,潇楚辞眸色一暗,俯身向下,一把抱起白姝将人带上了房顶,
“你怎么出来了!”
潇楚辞手一放开,白姝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在房瓦之上,“他到底怎么了,为何如此可怕?他为何要吃那些妖兵!”
潇楚辞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低声哑语,“温沅沅,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我要下去!你让我下去!不让他这样,这样会受到天谴的!杀业太重,那狐族一辈子回不去天上了!”
瞧着底下的胡北倾满身污血,一身戾气,什么都不知道,只为埋头嗜血。
周围惨叫声不停,白姝情绪激动不止,完全听不进劝,拼了命也想往下跳,潇楚辞终于还是抬手一把定住了白姝的后背,
“你若是不想死,现在就别靠近他!当然,我也不想你死,你体内还有我的爱人!公主殿下奉劝你一句,好死不如赖活!”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对吧!你带来这么多的妖兵,不是为了动手,你是要是他犯杀业!这样他就永远翻不了身!堕入恶狱之都!承受无边无际之苦!”
“是又如何?他杀业还少么?这只不过是在他的罪业之上,又加了一笔而已~”
“胡狱,你好狠的心!你要让他犯错,你要让上天责罚他!你为何如此狠心!”
被白姝这么一吼,潇楚辞忍不住内心的怒火,双眼发红,终究还是冲着白姝怒吼出来,“狠心?他就不狠心了?他杀了我父亲,杀了我爱人,杀了我同族,白姝,你究竟什么时候能够清醒!”
“……他,他不会这样的,我相信,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是无辜的!”
潇楚辞哽咽着抬手,指向了地面蚕食不断的胡北倾,“误会?我亲眼所见,一桩桩一件件,所爱之人他一个不留,我问你,我又做错了什么?他无辜?他究竟何其无辜!需要我来承受这一切!”
“……他,胡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
争吵之间,潇楚辞则是一把掐住了白姝的喉咙,“好了!你别说了!白姝,要不是你体内存在了另一个人,我恨不得一同杀了你!白姝,你以为你就很无辜了么?若不是当初你偷偷带他入了狐族,告知他我父亲的弱点,我父亲岂会被他杀死!”
白姝身子一僵,头脑混乱不断,恍惚之中,好像有什么记忆在不断冲撞着自己的心头。
“那位长老看着很厉害啊,他是哪位?”
“哦,他啊!他是我们的大长老,负责管理一切事物的,的确很厉害!不过他还是有弱点的!”
“什么弱点啊?这么厉害的人物也会同我一般有弱点?”
“当然啦!我偷偷跟你讲,你可以告诉别人!”
“好啊!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位大长老有心疾,不能太过于生气,不能触碰寒冰之物,会导致心病复发!很痛苦的!”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跟我一样有弱点啊~”
回忆猛的涌现,白姝神情顿住,这些回忆是从何而来?她为何会有?
“怎么?你也记不住了是吧?白姝,当年的事情,我父亲的心病,是你偷听告诉我的,除了你根本没有任何人知晓!”
白姝眼色逐渐变得晦暗下来,垂下脑袋喃喃自语,“……是我,是我说的…”
见她这般,潇楚辞缓缓放开了白姝的脖子,“你说什么?”
“你先放开我可以么?你放心,我不会下去的。”
面对白姝的请求,潇楚辞闭眼长吁口气,刚要准备拒绝,身旁看戏的风云清,一把上前点开了穴道,“干嘛不放,放了她呗!我倒是想看看她还想做什么?”
穴道被解开,白姝缓缓转过身子,看向了地面的胡北倾,晃晃悠悠身子,也不知为何突然没有的记忆,全数涌现不断浮现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