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梦见了你。梦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空洞从四面八方袭来,帘子绽开一朵又一朵暗夜的紫罗兰。
“轰咚”一声,门被打开。波斯猫般的脚步、轻盈的身姿,靠我愈来愈近。我紧张得难于呼吸,有一种温和的气息软绵绵地徘徊在脸庞。是你吗?
我猛得睁开眼,强烈的光射入眼帘,惊颤地后缩。你笑意盎然地说:“走吧!开始了。”走吧?去那?开始了?又有什么结束?我久久地凝视着你,仿佛只有看着你光辉粲然的眼神,才能抚平我深心的惶恐与不安。就这样,跌入你那淡淡的、清澈的棕色世界,似乎自己也是那样的干净、透明。
你笑了,笑出声来,格外好听。轻拍了我两下,终究一声不响地离去了。你还是那样的年轻,充满着朝气与活力。岁月在你面前显得疲乏无力。真的是你吗?远了远了带着你飘着淡淡芳香的衣领,你灿然的笑,你温暖的气息都远了
那么久那么久门似乎悬在半空“吱嘎吱嘎”地摇曳着。
我猛然惊醒。
梦碎了,灰飞烟灭。而在现存的世界中,恰似你刚离开,空气中仍保留着你来时的温度。我用手轻轻地划向半空,触及一丝冰凉,热泪浅唱回忆。
“你还好吗?”
“还记得我吗?”
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成绩平平,话不多说,似乎从来不被看好。
三年级,你教了我们英语。校长教英语?感觉很稀罕。
四年级,你改教我们社会课了。新来的英语老师让我们很不习惯,还是觉得你好!你的解释是:“我是非专业的,英语很重要,得找个专业老师教你们!”呵,现在想想,其实都挺好,但是更喜欢你的教学方式!而真正的认识到你,也是从四年级开始
你布置了一个很特别的社会课“作业”——把每回社会课到社会课之间的大小新闻节选一些写在作业本上,随便采取什么形式。
这种布置看似随意,实则精妙。因为当代中国学生最缺乏的便是创造力。
万事得有个好的开始。我工工整整地写上几条新闻,把作业交了上去。
第二天社会课,刚打了上课铃,你就过来,兴高采烈地拿出一叠本子,说哪个同学哪里做得好。不外乎,表扬我的自然是我那几个稍有起色的字。其实,我心里明白,我的字哪里登得上“大雅之堂”呀?!
但即使是这些小小的鼓励,也让人心生欢喜。第二次的作业,我自然不会纯粹地把字写得好一些。为什么不增加一点装饰呢?为什么不多添一些创意呢?就在众多个“为什么不”中,一份不错的作业就新鲜出炉了。我面带微笑看着它,心想:呵,也许明天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李明繁,你这涂鸦的是些什么呀?这叫作业吗?”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你居然惊讶地拿来评论它有多好,没有一丁点的嫌弃与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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