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汉们的行动十分有效率,帮两人松绑的同时,也准备好担架把昏迷的同伴抬了出去。
乔亚熏在厉擎天的搀扶下走出房间,看到那三个绑架她的小混混已经被五花大绑制伏在地,除了那三个人之外,她赫然发现吴子豪也被绑着丢在地上,他显然是来“取货”时,被厉擎天的人给逮住了。
吴子豪一脸狼狈,不过瞪着乔亚熏的眼神还是非常狰狞,而且充满怨愤。
她的身子不禁窜过一阵冷颤,她无法想象如果厉擎天没有及时出现,如果她落在他的手里,那会是什么情况
厉擎天走到吴子豪身前。
一记重拳,他让吴子豪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然后等他挣扎着起身,又再一拳狠狠往他的肚子上揍。
她从来没有看过他诉诸暴力,不,应该说,她从来没有看过他这么愤怒的模样。
他整个人就像是燃烧起来的熊熊火焰,那双充满暴戾的双眸让人产生畏惧,他原本像只沈静的狮子,力量都隐藏在文明的外表之下,可是此刻他完全爆发,盛怒的气势似乎能将对方撕成碎片。
乔亚熏被他散发出来的气息给吓呆了。
她在旁边看都会有这种反应了,更别提直接承受他怒气的吴子豪。
他像只被抓住的猎物般,死命哀号求饶。“不别、别打了求求你”“你敢碰我的人,就要有承担后果的打算。”厉擎天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句话,接着又是一记右勾拳。
“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原谅我不长眼,不知道哇呜”
突然间一阵难闻的臭味,乔亚熏后知后觉的发现吴子豪竟丢脸的尿裤子,她别开头,有点难以承受眼前的暴力场面,今晚她已经被逼着面对太多事了。
察觉到她似乎不太对劲,厉擎天没有继续下去,他转头看着乔亚熏。
“我先送你回去吧!”
“嗯。”她忙不叠的点头。她现在只想回家,好好洗个澡,洗去那些恐惧与不安。
厉擎天轻拥着她坐在外面备好的车,一起坐后座,他们两个人靠得很近,她紧紧黏着他,似乎要感受到他的温度,才能让她定下心来。
乔亚熏伸手去摸他淤血的嘴角,刚刚明明就看到他那盛怒时的可怕模样,可是在他身边,她只感觉到安全跟放松,因为她知道他的怒气永远都不会对她发泄,相反的,他是保护她最坚强的力量。
“需要去看医生吗?”
“没事,回去冰敷就可以了。”
“谢谢你,今晚要不是你及时”她突然想到什么,脑子里有模糊的某种念头形成,可是又不是很确定。
“你怎么能那么快就知道我被绑走?”她傻愣愣的问。
厉擎天眸光一闪,随即扬起一抹苦笑。
那个模糊的念头渐渐有了轮廓。“你派人跟踪我?那台追车绑匪的车,就是你派的人?”
他抿着嘴,没回答。
“你怎么知道今天会有人绑架我?怎么知道要派人暗中保护我?”
他依旧保持沉默,静静看着她。
乔亚熏的脑袋好像是锅渐渐沸腾的粥,所有思绪在里面翻搅着,随着渐渐清晰的结论而即将爆发——
“所以,你不是今天才派人跟着我!”她不满的指控。“你一直都派人跟着我?!”
他没承认,但稍微别开的视线说明了一切。
乔亚熏兼职不敢相信,原来她的生活一直都被监视着!难怪她这么多年没和他联络,他却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她的住处、她的车号、她的电话
天哪!还有那次发烧
“几年前又一次我发烧,是你——”
厉擎天脸上出现不赞同的表情。“你真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烧成那样却没通知任何人,你知道小靶冒也有可能引发严重的并发症的”
“你怎么可以闯进我家!”
“难道要我看着你胡来?”
他说得理所当然,她却不敢置信。
“多久了?你这么做有多久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谈谈的说:“小熏,我只想保护你,你看,像今晚,幸好有人看着,及时通知我,才能让你免于遭受危险。”
“bullshit!”
她狂吼,他抿紧唇,马上对她的脏话不是很赞同。
她管他赞不赞同!
讲的好听是保护她,其实她一直活在他的掌控之下!这教她怎么能接受!
她气得全身发抖。“厉擎天,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事情?”
自由跟自主——那是她自从脱离厉家之后,最骄傲也最珍视的,可是今天她才发现,她根本一直被监控者。
“我不觉的我的做法有错,我有责任保护你。”
“你什么责任都没有!我对我自己负责!”
“是吗?那你做得还真好。”
他的讽刺让她心虚得红了脸。
“就、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
“我说过,你是我的,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轻易让别人有碰触的机会。”
她刷白了脸,瞪视着他。
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脸,他的触碰还是让她心神荡漾,舒服得想要像只乖顺的小猫一样,摩擦他温厚的手掌,可是她不能即使她越来越想不起来不能的原因是什么
“我喜欢你,小熏,你只记得这一点,你只要记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就好了。”
他的话语像是有催眠的作用,她几乎就要点头同意,但脑里仅存的一丝理智及时把她拉了回来。
她猛然甩开他的手。
“停车!”她用力拍打司机的椅背。
“小熏!”
我要下车!立刻!耙阻止我,我就跟你翻脸!
似乎读出她眼神中的决心,厉擎天虽然皱着眉,但罕见的没有强势的拒绝。
“就快到你家了,”他疲惫的揉揉太阳穴,语气放软,甚至带了点恳求的意味。“让我送你安全回到家好吗?”
乔亚熏绷着脸,一直到回家之前,在车上都离他远远的,好像把他当成洪水猛兽或什么超级病毒似的。
厉擎天面对她的瞪视和刻意保持距离,没多说什么,只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