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被牢牢地摁在地上,手脚动弹不得,只强扭着头愤怒又惊恐地瞪着其中一个捕快,那个却是他认识的。
大家必憎恨这些捕快,无凭无据如何便拿人,又用如此手段。只因那世道老百姓哪有地位,为官为吏的尤其是捕快向来蛮恨,况且这韩远既有结交盗匪的嫌疑,难免是个有身手的,这些埔快如何不防。
只是这律法也是针对人的,捕快们已查清了这韩远既没个有权的爹也没个有钱的妈,几个哥哥也寻常人。先这般拿住你再说,难不成还告我个什么……对,按现在话叫暴力执法。
几个将汉子摁住后关了院门。那个认得韩远的在汉子耳边道:“韩远你莫怕,我衙门里的兄弟只叫你去问些话。”王忠又掏出衙门里公差的腰牌叫看了,低声安抚道:“你莫嚷莫闹,只叫你去衙门问些话。你若闹出动静来,叫人看到反不好看。”
那叫韩远的汉子见是公差,里面又认识的,便不再反抗,只瞪大的眼晴里露出慌乱和疑问来。
王忠、丁富两个乘势从后面把韩远的手绑了,又用布堵了嘴。韩远又略微挣扎了几下,王忠瞪眼道:“不怕叫人看到坏了你名声。”
韩远便不再挣扎。那妇人也缓过劲来,正要问为何抓我男人,公差早把她也扭住了,劝慰道:“你们莫怕,只去衙门问话。”
门外已安排好的捕快赶了辆带棚子的马车来,那王忠见韩远不象是个有本事的,又绑了手,不再担心。便向丁富使了个眼色,那眼睛朝屋里一瞥,丁富就明白了,是要他搜查屋里。
丁富和一个捕快留下搜查,王忠和两个捕快把韩远夫妇塞进车里急回捕房。
回到捕房,王忠叫把韩远和那妇人分开关了,又叫人告知黄树,自己亲审那韩远。
一进捕房,那王忠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满面的凶神恶煞,手在那桌上一拍,“可知为何叫你来。”
韩远嘴里的布已被公差扯了出来,正喘了口气,忽听那公差头儿喝问,忙不迭地答道:“却不知捕头儿绑我夫妻来问甚么话。”
那王忠起了身背着手来回走动只不看韩远,在那房里黑着脸横竖走了几个来回,忽地从墙上扯下一件刑具扔到韩远脚前:“你做的好事。”
韩远正云里雾里琢磨思忖着,听那王忠一喝,纳着闷儿问道:“差爷,我却做了甚么?”
那王忠只对面恶狠狠地盯着韩远,又忽地一个黑虎掏心在韩远肚子上着实一拳:“跪下。”
却不知是韩远听话还是那一拳结实,“扑通”一声韩远两膝盖已着了地。
那韩远脸上扭曲着呻唤了一声,“我做了甚么,差爷却打我。”
王忠蹲下身捡起刑具用力晃荡着:“给你脸不要却要耍赖,确是个不老实的,非要试试我的刑具是不,啊?”
韩远眼前晃荡着刑具,又见墙上挂的地上摆的长的短的、大的小的、铁的木的、夹的烫的、扎的剐的各样刑具,只吓得带出了哭腔:“小人确未曾做过甚么,哪里耍赖啊?”
王忠一甩手,“叭”地在韩远脸上一记响亮的耳光,“你和严单做的好事。”
象是被那一巴掌打得懵了,韩远一愣,“差爷说甚么严单?”
王忠忽地冒火,你怎不知严单,看来确是有事要抵赖了,拿那双满是血丝的红眼一瞪又要动手。
王忠的手刚扬起来,韩远猛地想起,那教书的严先生可不是叫严单嘛。急忙道:“差爷说的可是教书的严先生?”
王忠冷笑,我这手扬起来你便知道严单是甚么了。只拿眼瞪着韩远:“你们做的好大的事。”
韩远一脸懵懂,“差爷,我和那先生确是认识,只一时没想起他叫个严单,我和他并不熟的,只不知出了什么事。”
“问你。”王忠喝道。
“我真不知为了甚么事。”韩远委屈地哀求道:“差爷,我哪里干过甚么,只说把我夫妻带来问话,我女人还是个有身孕的。”
那韩远竟哼哼唧唧哭了起来。
王忠见如此情景,韩远这般熊样确不似个有盗行的。只心里恩忖,若真和那贼有瓜葛,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想装个熊样蒙混过去也不无可能。即便没有,至少他是和那死人认识的,这番打骂威吓也叫他把知道的说得利索些。
想到此,王忠冷笑着又拎起那刑具,“昨夜你做了甚么?”
韩远这次倒答得干脆,“差爷,昨日我去乡里亲戚处吊唁,在那里住了一晚,今日刚回来就被差爷带到了这里。”
王忠又想,这婚丧事上人多,想来这人不敢造假。便又问道:“你最近何时见过严单?”
韩远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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