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瞧着纯王妃没啥事儿,纯王殿下得先去见了祖宗。
“到底怎么了?”长乐见这老头儿再次慎重地将手指搭在红月的手腕上,脸色凝重仿佛是比方才更加仔细,顿时也急了。她到底知道此刻不该打搅,屏气轻声,许久,方才见老头儿吐出一口气来,起身。
“虽然脉象细微,可是……恭喜殿下。”太医就先当个一个报喜鸟儿。
“恭喜?”
“是喜脉,王妃这是有孕了。”
说起来,太医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见纯王呆呆地看着自己,仿佛呆住了,他迟疑了一下方才问道,“王妃的月信如何?老臣看这脉象,也该有两月有余,为何王妃自己没有发觉?”
这还是不是个女人啊?
换了别人家的贵妇,月信一旦晚了些,早就欢天喜地去传太医问自己是不是喜脉了好么?
这纯王妃的心也太大了。
一边说,太医一边用责备的眼神去看同样呆住了的红月。
红月正将自己的手压在小腹上,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说,我有孕了?”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做梦,恍恍惚惚仿佛身在云端,见那太医再次点头,又忍不住心中的恐慌,紧张地问道,“是,是真的么?”她期待这个孩子太久,因此,当有了一点儿的消息,又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若太医诊错了,她的希望一场空,她只怕都要活不下去了。
“恭喜王妃。”太医就急忙躬身说道。
“这真是喜事。”林如初就在一旁松了一口气。
林大太太这两年最糟心的就是红月的孕事,唯恐宫中对红月不满,暗搓搓不知偷偷给红月吃了多少的补药,每回往寺庙中去,都会求一求送子观音什么的,虔诚无比。如今红月有孕,林大太太可以放下一段心事了。
“王妃的月信……”
“她一向不准的。”纯王顿了顿,就若无其事地说道。
纯王态度含糊,那太医也明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闻言就点头不再追问。
长乐却知道纯王并未说实话。
红月的月信,不止是不准,而是几乎没有。
大概是当年因红月母亲孕中一杯毒酒的缘故,也或许是早年流浪的时候身体没有养好的缘故,也或许是更之后,红月拼命地跟着皇家禁卫学习武功,因此伤了身子的缘故,红月打从长大,就几乎没有月信。
也是因这个缘故,因此红月才担心自己根本生不出孩子来。
虽然赵皇后在宫中并未苛待红月,还因此给红月调养好几年,可一直都没有改变。
如今长乐听到红月可以有孕,只觉得喜从天降。
“王妃这一胎脉象微弱,只怕腹中皇孙也有些虚弱,多用些老臣给开的补药,平日里切忌焦躁发怒,万万不可多思多虑,好好在王府之中养胎。”纯王殿下老大不小没有儿子,这太医自然也听说了几分,此刻自然十分慎重。
他再三叮嘱,唯恐纯王妃任性,把这一胎给闹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