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做事,是父亲的错。我儿子年少时不轻慢,长大了能做事,作为父母,我们已经做了我们该做的了。我已经将他抚养成人,是您选他为官,如此说来,他现在是您的大臣,而不是我的儿子了。您有了反叛的大臣,我并没有忤逆不孝的儿子。这样看来,这不是我的罪过。”襄子听了佛肸母亲的话,深感在理:“你说的没错,佛肸的罪,应当怪我。”最后,他释放了佛肸的母亲。
这故事好听。
陆薇明显感觉第二堂过得飞快,还没听够呢,鼓楼的钟声便响起了。
女弟子们三三两两去膳堂,赵婉玉叫上陆薇一起。许是插班生的缘故,与大伙儿有点格格不入,彼此更容易亲近一些,陆薇答应了,她也是个怕孤单的。
随后,赵婉玉又叫了苏柔——考试时坐陆薇右边的姑娘。
苏柔清清淡淡地说道:“我要先回一趟舍馆,你们先去吧。”
赵婉玉撇了撇嘴儿,显然,被拒绝了不大高兴。挽着陆薇与刘玉走出了课室,才小声道:“我听说,咱们班就她一人住舍馆。”
京城的千金一般不住舍馆,家里实在远的,也乐意在附近租个宅子,苏柔八成是外地来的。不过即便是外地来的,也要么是住亲戚家,要么在外置办宅子,住舍馆的女弟子,当真少见。
赵婉玉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实则是有些瞧不上苏柔。
“你们住那儿啊?”陆薇顺着她的话问。
赵婉玉眉开眼笑地说道:“我们两家在京城合买了一座宅子,就在泗水胡同。”
陆薇哦了一声:“泗水胡同,离长安街很近啊,那里的宅子很贵吧。”
赵婉玉笑道:“还好啦,就几千两,跟相国府肯定不能比的。”
当然不能比,钱买的,和御赐的,能一样吗?
陆薇没说话了,听赵婉玉吹嘘了一路。
临近膳堂时,一个小师兄从草场上走了过来,拦住几人的去路,给陆薇拱了拱手:“陆师妹,师兄叫你过去一趟。”
“师兄?”陆薇古怪地眨了眨眼,“知道了,是大哥。”转头看向赵婉玉与刘玉,“你们去吃吧,我大哥找我。”
……
陆薇真以为是陆卿找她,跟着小师兄去了中府,才发现找她的人是楚楠:“世子?”
楚楠站在梧桐树下,咧唇一笑:“认得我啊?”
糟糕,这辈子还没与他见过,怎么就“认得”了?陆薇眨了眨眼,垂眸行了一礼道:“之前在宫宴上,见过世子。”
楚楠走向她:“是吗?哪场宫宴?”
她死的时候都二十多岁了,谁记得十三岁之前都有什么宫宴、又哪场宫宴是楚楠出现过的?陆薇暗恼自己大意说漏了嘴,得赶紧想法子圆过去才好。她定了定神,道:“不记得了,反正是在皇宫看到的。”
“那时就记住我了?”楚楠勾唇。
陆薇支支吾吾地道了声是。
楚楠意味深长地一笑:“怪道一来就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