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就不该带妹妹去逛灯会。
陆薇碰了碰他胳膊:“这怎么能怪你呢?摔了跤的,难道以后都不走路啦?这世上,有好人有坏人,总不能因为怕遇到坏人就门都不出了吧?再说了,我也没受伤,那几个人连我一跟手指头都没碰到。”
就是……屁股有点儿疼。
摔的。
乔氏原也没有怪罪儿子的意思,天子脚下,谁料谁会如此罔顾法纪?倒是女儿被养肥了胆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容易闯祸,叫她提心吊胆。她有心教育女儿几句,一转眸,看到女儿揉着屁股,一副疼痛不已的样子,忙问:“怎么了?受伤了吗?”
陆卿与陆相国唰的一下朝陆薇看去。
陆薇眨了眨眼,拨浪鼓似的摇头:“没啊!我是……”揉屁股的手缓缓上移,讪讪道:“走路走多了,腰酸背痛,腿还软。”
陆卿赶到时,陆薇已经从马车里“出来”了,怎么出来的,他没看见;出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也没看见。陆薇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丢出来了,荣亲王选择性失忆了,楚璃也羞于启齿自己被一个女人压了,可怜的陆小卿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楚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知多感激楚璃。
陆薇看着蒙在鼓里的哥哥当着爹娘的面眉飞色舞地夸奖着把她屁股弄疼的罪魁祸首,可怜兮兮地回了房。
却说楚璃一行人在陆薇与陆卿离开后,并未即刻回府,楚芊芊要看花灯,楚璃与荣亲王只得陪着她去。这时比之先前的花灯,又多了不少种类,楚芊芊被楚璃抱在怀里,兴奋地东张西望,但挑了一路,楚芊芊也没看中第二个,一直拧着陆薇送给她的小莲灯。
与大街上那些繁复又华丽的花灯相比,小莲灯显得十分较小,六寸宽的底座,粉嫩的花瓣一片片张开,中间一个放着蜡烛的小灯座,因是涂了荧粉,即便蜡烛没有点亮,也徐徐散发着莹润的光。倒不像假的,像刚从荷塘里摘下来的,还能闻到清莲的香气。
不怪楚芊芊喜欢,实在是精致。
只不过,楚璃看着这灯,想到了陆薇,忽而就觉着碍眼:“哥哥再给你买个新的。”
“不要。”楚芊芊抱紧了小莲灯。
楚璃无奈,眸光落在她满是红印子的脸蛋上,眸子紧了紧,拿出帕子:“擦掉。”
楚芊芊躲:“不擦。”
楚璃眸光一沉:“芊芊!”
楚芊芊顿住了,委屈地看向他:“哥哥,凶。”
荣亲王把楚芊芊抱了过来:“哎呀,你跟个小孩子置什么气?她懂什么?占你便宜的人又不是她。”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楚璃的的眸光幽暗了下来,荣亲王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摸摸鼻子,对楚芊芊道:“来来来,三爷爷带你去买糖葫芦!”
语毕,抱着楚芊芊,脚底生风,将楚璃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夜风吹来,稍了一抹初夏的清凉,吹得人神清气爽,只是被某人抱过的地方,诡异地有些发烫。
楚璃下意识地摸上自己脖子,许久,那股灼热的感觉都没能散去。
……
接下来的几日,陆薇都老老实实待在蔷薇院学习。陆卿每晚照例给陆薇补课,并留下一日需要背诵的内容,晚上回来检查。为防她把心思又放到做小抄上,乔氏给红蕊下了紧箍咒:“好端端一个小姐,是被谁带坏成了这样?若再让我发现小姐做出不规矩的事来,仔细你们的皮!”
红蕊吓得瞌睡都不敢打了,一双眼睛死死地长在陆薇身上,生怕一不留神,这位小祖宗又做起了小抄。她倒是不怕夫人会揭她皮,夫人不是那种人,但她怕夫人把她赶出相国府。再没哪儿的主子有相国府的这么好伺候了,月钱又高,作风又正派。她们胡同里好几个姑娘出去做丫鬟,不是苦就是累,更糟糕的是碰上心思不正的男主子,一身清白就这么给毁了。她们最羡慕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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