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靳乔不免听着心疼,“还是不要顺产了吧,顺产太受罪了,万一疼上几小时,最后生不下来还得剖腹产,那不是白受疼痛么?不如到了预产期时,直接剖腹产吧。”
“不行啊,顺产的孩子身体好,抵抗力强,免疫系统也会比剖腹产孩子好呢,只要能顺产的,都会选择顺产,为了宝宝,我不怕疼的。”萧琰皱皱眉,她一直盼着可以顺产生下宝宝,她宁愿自己吃苦受罪,也不愿意让孩子将来遭罪。
许靳乔还是顾虑重重,“但顺产会影响你身材的,我听艺人们说,圈里的女人生孩子,十之八九都是剖的,产后恢复也挺快的,你不为事业考虑了么?”
“事业再说吧,我还是想多为宝宝考虑,不能做演员还可以做别的,但宝宝只有一个,就是天大的事也没有宝宝重要。”
萧琰的坚定,令许靳乔备感安慰,他一个人时,总是胡思乱想,深怕她不爱护他们的孩子,深怕她真想打掉他们的孩子,现在听到这些,他完全放心了,她是个好母亲,一个把孩子视为生命的母亲。
他略一思索,趁势劝道,“宝儿,到生产时再看情况吧,后三个月很重要的,医生交待过,要防止早产,而且要在大医院待产比较安全,所以我认为你还是先回来吧,不论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恩怨,都应该先放下,以孩子为主,你说对不对?”
那端,萧琰久久沉默,她握着手机的五指,不断的用力,在许靳乔等不及的想再次开口之前,她幽幽低地声道,“我承认,你的话有道理,我不该任性,不该欠缺考虑的置孩子于不顾,可是许靳乔,我现在回来,只能是拖累你,叶家、许衍、景爱华,众多的人和事,都需要你去解决,而你把重点都放在了我身上,我令你分心,令你不能专注的处理杂事,这对我们又有什么益处?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有一天,你与叶美璇的婚事,在全世界公开宣布解除了,那么那时分,如果你还坚定的要我,我便回来继续做你的妻子,我们抛下所有不愉快,忘掉所有不开心的过往,重新在一起,好么?”
“宝儿……”许靳乔如梗在喉,他沉沉的吸着气,“好,我会铺一条光明大道让你走,你等着我,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一定亲自来接你回家!”
“一言为定!”萧琰隐忍了许久的泪水,啪嗒掉落,“但是许靳乔,这条大道,我不希望是以你的安全,你的事业为代价,我说过,我希望你一直是高高在上被人仰视的许靳乔,而不是跌落的你,我喜欢你的意气风发,我不能成为你的助力,但我绝不愿意自己成为你的阻力,爱情是平等的,不能只有一方享受,而另一方不断的付出。许靳乔,请你放手让我飞吧,我已经在你的庇护下很多年,我想学着长大,我希望有一天,我站在你身边时,是以与你比肩的一棵树的姿态,而不是只能攀附于你的花朵,哪怕这一天,还有很远很远,但我愿意去努力,而你愿意成全我么?“
“宝儿,你成熟了,我为你高兴。”许靳乔眼角润湿,他立在窗前,遥望着远方天际,一字一句许诺,“我答应你,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随你心意,我全部支持你,我也期待着那一天,我会为你骄傲。”
萧琰擦了擦眼睛,让自己坚强些,她语速缓慢的说道,“那便这样吧,我会很好的照顾自己,请你替我准备一份礼物送给倪朗夫妻,祝他们订婚愉快。”
“嗯,好的。”许靳乔应下,言语饱含深情,“宝儿,我想你,我爱你。”
萧琰心尖一颤,她从耳边拿下了手机,挂断,而后放肆的哭泣……
正午的太阳,散发着温暖,萧琰哭够了,抹干眼泪,起身走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前往川北聋哑学校。
她捐助了一千套盲文书籍给那些渴望读书的盲人孩子们,今天正是书籍从外省运来的日子,她需要去签收。
许靳乔在办公室也没有多加停留,他打起精神,继续开会工作,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他要解决掉所有事,带着婚纱钻戒去接他的妻子回家,他还欠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
周六,倪朗的订婚典礼,如期举行,地点在A城的海边度假村。
乔倪两家一惯低调,所以订婚典礼办得简单,只邀请了亲朋好友,以及商业圈合作多年的老客户,再加上苏家的亲朋。
唯一高调的,便是刊登新闻邀请萧琰回家参加典礼,但萧琰终究没有回来。
媒体和外界人士,则猜测不断,纷纷打听新闻里的“萧宝儿”为何人,竟对倪家如此重要,都想亲眼目堵,却谁也打听不出来结果,乔倪两家的人,口风严实,哪怕是关系再好的,也一概不予回应。
唐司祺还在重症观察室,今天是第三天,距离七十二小时,即将到达,但他还没苏醒,倪蕊需要参加典礼,便没有去医院,嘱咐唐妈妈一旦唐司祺醒来,便电话通知她。
订婚典礼在户外举行,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无风的上午,暖洋洋的。
草坪的中央,有一处湖泊,湖上搭建着几间木屋,以回廊的形状连在一起,给人曲径通幽之感,四周鲜花满地,绿草茵茵,各式各样的粉纱点缀其中,浪漫温馨,喜庆欢腾。
宾客络绎不绝,各方媒体记者争先拍照采访。
拱门处,负责迎接宾客的乔毓帆,意气风发,西装革履,穿戴帅气的好像他才是新郎倌似的,见人就笑,乐呵极了。
倪蕊今天也穿得庄重得体,乔念给她特别选了件能遮住肚子,又不显胖的天蓝色礼服,做了造型的长发披了一半在肩上,纯植物的孕妇化妆品,淡妆相宜,较圆的脸庞,虽然不似以往的清纯漂亮,但多了几分妩媚的别样气质,依旧格外吸引人。
乔毓帆负责男宾,她则负责接待女宾。
乔席安倒是随意,西裤衬衫,连领结都没戴,似乎没睡醒的样子,有些懒洋洋的,发型也没精心打理,整个人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
因为他的不在状态,没给他分配什么任务,他也没兴趣交际,端着一杯红酒,一个人坐在湖边的木椅上,望着湖面发呆。
距离典礼开始还有半小时,许靳乔招待好苏沫沫的长辈嫡亲后,在湖边找到乔席安。
“发什么呆?在想什么?”他挨着乔席安坐下,侧眸询问。
乔席安摇摇头,“没想什么,就是心里烦,做什么都没心情。”
“你这种状况,有多久了?我记得,自你从千江镇回来,就是这样了吧?”许靳乔思索着说道。
乔席安皱眉,“我不清楚啊,表哥你也知道,我这人本身就犯懒,我……哎,不晓得,反正就是很烦。”
许靳乔毫不客气,“呵,你平常再懒,也不像这几天,尤其是今天,根本不是懒,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你,那就是颓废,好像被人抛弃了似的。”
“哪有的事?”
最后一句仿佛踩到了乔席安的痛脚,他立刻反驳,“我怎么可能被人抛弃?明明是我提出的分手,是我抛弃了李佳影好么?”
“哦,那你应该是高兴开心的状态,怎么……”许靳乔上下打量着乔席安,嘴角噙起笑,“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像么?”
乔席安被噎,一时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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