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忆柔坐在沙发吃着霍理斯送来的早餐,她知道霍理斯和毕巧仟两人常借着送早餐之便来检查她是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她并不是呆子,从他们之间的小心翼翼,她知道她让他们两人担心,也正因为这样,有很多事到了舌尖她总是再度吞回口中。
那个男人跟着霍理斯一起走的男人。
熟悉是由皮肤透过毛细孔不断冒出的警告,甚至他的声音都让她冒起无数鸡皮疙瘩。
电铃声响起,水忆柔才发觉自己早餐居然吃了一个半小时。
奇怪,最近除了霍理斯跟巧仟,好像客人越来越多嘛!
一手拿着饭团,她打开门“请问——”
“不准动!”一个男人用力的推开门,同时一把亮晃晃的西瓜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你”水忆柔试图移开脖子,却让他粗鲁的捉住手臂,刀于轻轻划过肌肤,尖锐的疼痛传来她知道自己的脖子流血了。
男人头戴着丝袜,五官变得模糊不清,故意压低的声音居然带着闲适。
“我观察你很久了,也知道这一楼的住户白天都不在家,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然吓到我,我怕你这可爱的小脸蛋会不保!”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粗鲁的捏紧她的下巴表示警告,他口中吐出的酒味与口腔恶臭令人作呕。
水忆柔稳住自己的身体,恐惧让她不停颤抖着身子,同时明白这歹徒早已盯她很久了。“你想做什么?”
“我喜欢上道的女人,先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水忆柔拉紧衣襟“我的钱全放在银行,我可以拿提款卡跟你一起去提款机把钱提出来。”他不会想
“钱我当然要,但人嘛嘿嘿,我好久没碰上这么好的货色,当然不可以放过。”说完,他用另一手掐了她的胸脯一把。
水忆柔痛得差点流下泪,心中不停呐喊着救命,但是她一直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只要一慌就更有可能让歹徒得手。
“那你这样架着我,我怎么脱衣服?可不可以先把我放开?”她竭力克制自己声音中的颤抖。
“你最好别跟我耍花样,要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懂得怜香惜玉。”说完,他将水忆柔往室内用力一推,转身要关上铁门。
突然砰的一声,铁门被一股力量朝内撞击,刚好击到男人握刀的手。随着铿的金属落地声,接着响起的是哀叫声,拳头用力打在肉体上。水忆柔回头看见来人,那个原本跟着霍理斯走的人正在揍那个歹徒。
他脸上凶狠的表情骇着她,加上惊魂未甫,她的泪水流得更急、更快。
“不要不要打了,他吐血了!”
水忆柔看见地板上有那个歹徒吐出来的血而惊叫着,事实上,她已经全身虚软得站不起身,只能扶着沙发。
“你快住手,会打死人的。”
“这种败类死了最好!”打红眼睛的弗里克将他由地板揪起来,打算再好好赏他几拳,却发现他早就晕了过去。
弗里克放手让他倒卧地上,随即拿起电话报警,迅速说明事情的经过、地点后,他挂上了电话。
他走向水忆柔,却发现她颈部的血痕,不由得开始咒骂,轻轻的骆她的下颔抬高,仔细的检查,
“那个杂碎有没有对你怎样?”
水忆柔双臂环着胸,拼命摇着头“他他本来想脱我的衣服,幸好你赶到。”
“脱衣服?他妈的该死!”伤了她已经犯下滔天大罪,居然还想指染
他迅速转身,意图再给他一顿痛殴,最好让他从此无法人道。
水忆柔拉住他的手臂“不要,不要为了那种人犯法。”哽咽让她根本无法把话说清楚。
“别哭、别哭了。”他的动作有些笨抽,但仍轻柔的为她拭泪,慢慢将她拥进怀里。试图用拍肩膀表示安慰。
“那个杂碎是怎么进来的?”
“他按电铃,我才开一点点,他就撞进来了。”
“你没有从孔里看来的人是谁吗?”他的声音紧绷。
“嗯我忘了。”
她的回答引来弗里克一连串不雅的咒骂。
“人家够怕了,你还骂”她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指控的说。
凌乱的发丝以及眸底来不及掩饰的惊恐,让他的怒气飞至九霄云外。只能深叹一口气,将尚未暴发的怒意全转嫁躺在地上的杂碎。
警察跟后来联络上的霍理斯一起抵达,同时,毕巧仟也同往常在近午时带午餐来看水忆柔,刚好遇上一群穿制服的警员。
霍理斯的总裁身份加上水忆柔之前才在电子媒体上曝光,这自然也引来了凑热闹、抢新闻的记者。
弗里克将挤成一团的记者交给台湾随行的特助处理,至于毕巧仟就由霍理斯去解释,他在保全的护卫下,带着水忆柔前往医院详细检查。
坐在车内,水忆柔怯怯的开了口。
“我说我没事了,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水忆柔对他的救命之恩当然铭谢于心,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捉着她的手,连刚才医生会诊也不例外。
她非常不习惯他太过于亲近的姿态。
“刚才你为什么扑进霍理斯的怀里?我不是在旁边吗?”
原来他的闷不吭声以及占有的姿态全是因她方才的动作所引爆。
“我跟你不熟,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耶!”
“克莱,你可以叫我克莱。”
“克莱先生,你可以放开我的手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他固执的说。
“我跟你好像不熟耶,霍理斯是我的好朋友,我向他表示委屈有什么不对?不然,请问一下,你又是我的谁?”
“我——”弗里克本来想说丈夫,却猛然住了口。
“我们是陌生人,所以太亲近的行为就很奇怪,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该死,弗里克看着她微仰的脸蛋与因不满而微噘的红唇,一亲芳泽的欲望是这么的强烈,却苦于身份上的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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