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熠忽悠齐王太子的时候, 颜徵从繁复的奏疏中抬头看看窗外忽然说了句:“阿熠已经两天没有写信。”
一旁的高府令一边端上消暑的饮品一边笑着说道:“许是中枢太过忙碌, 之前中书也不是日日写信的。”
颜徵揉了揉太阳穴之后说道:“虽说如此, 但我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高府令没有再说什么,他家王上的直觉有的时候敏锐的可怕,所以劝慰的话说一次就行,不必过多, 反正……没出事之前,颜徵再怎么担心也只是担心而已。
就在颜徵思索要不要先将公事放到一边给韩熠写封信的时候, 机关鸟的叫声想起, 颜徵辨认了一下说道:“阿峤的信倒是先来了。”
不过也好, 反正颜峤本来就是过去找韩熠的, 想必信中多少会有跟韩熠相关的部分。
信被拿来之后, 颜徵打开看了看,发现山河鼎运输一切顺利。
嗯,虽然大家都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山河鼎, 不敢说死,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但颜徵对韩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所以他确信这个基本上就是山河鼎。
只是他的笑容还没有绽放多久就渐渐从脸上消失。
因为他看到颜峤说韩熠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至于去做什么他们谁都不知道。
颜徵放下信叹了口气,韩熠虽然谁都没说, 颜峤他们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但颜徵基本可以肯定韩熠必然是去了齐国王城。
毕竟凤我如今身陷齐国王城,以韩熠重感情的性格, 他肯定要过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将凤我救回来。
而韩熠没给他写信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韩熠不想告诉他,另外一种就是韩熠没有机会写这封信。
而第二种可能意味着韩熠身处的环境比较险恶,而险恶就代表着他可能已经跟齐国王室进行了接触。
如果是别人,颜徵肯定不会往这方面想。
满打满算韩熠刚去几天啊,王室是那么好接触的吗?
但是事关韩熠,似乎就不能用正常逻辑去思考。
颜徵坐在那里想了半天也没敢给韩熠写信。
他担心韩熠如果被严加看管的话,机关鸟会让他暴露,从而让韩熠陷入危险。
事到如今他好像只能相信韩熠能够自己脱险。
颜徵将信放到一边,本来想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去处理国事,然而心中纷乱,满脑子都是:要不要派兵去攻打齐国,给阿熠制造一些机会?
毕竟若是战事突起,韩熠应该能够找到机会逃出来,实在不行也可以传递消息,让他心里有个数。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行性不错,反正齐国嘛,早晚都要打的,早一点晚一点也不是什么事情。
蒙家军刚刚回来就不派他们出去,正好颜徵想要锻炼一下手下的那些将领。
那些将领成长的速度不慢,但想要跟蒙家军抗衡还早的很。
他固然不猜忌蒙家军,但朝堂上不应该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
颜徵想到这里便伸手从钿螺错金漆匣里面拿出了巴掌大小的虎符。
虎符不大,象征意义却不小。
就在他拿着虎符打算让人将之前一直看好想要锻炼的将领召入宫的时候,一只机关鸟十分嚣张的从窗外废了进来,直接落在了颜徵的笔架上。
颜徵见到这只机关鸟,顿时松了口气,面带喜色,也不假手他人,直接将信拿了出来。
这是韩熠的机关鸟。
鸟如其人,别的机关鸟就算过来了也是老老实实站在外面专门的架子上小声叫两声。
而韩熠的机关鸟从来没这么听话过,从来都是直接飞到颜徵面前,并且脾气很大,除了颜徵和高府令,谁碰都不行。
虽然知道这很可能是韩熠用了什么手段让机关鸟变得如此,但这鸟总给人一种真鸟的感觉,那骄傲无畏的模样一如它的主人。
颜徵将差点按捺不住的虎符放了回去,打开信之后微微笑了笑,发现韩熠这次老实了,居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说了个清楚,并且再三保证一定会及时传递消息,让颜徵不要着急。
知道韩熠有自己的打算,颜徵哪怕担心也只好先放到一边,只是派人告知留在齐国的那些细作 一定要全力配合韩熠。
当然那些细作并不知道自己要配合的是谁,只是得到了一个命令,并且他们没办法主动去找韩熠,只能等待韩熠来找他们。
韩熠在收到颜徵的回信之后着实松了口气,同时还有点后怕,感觉他那封信要是再去晚一点颜徵手中的虎符真的就要按捺不住了啊。
不过坦白之后也就放心了,要不然他还要定时定点给颜徵写信,还要尽量不要让颜徵看出破绽,也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机关鸟,那可太心累了。
现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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