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奴隶贩子自然能在送人过去的时候拿到钱。
韩熠临走之前看了看那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决定有什么等回去再说。
回到马车上之后,白韶问道:“你认识?”
韩熠叹口气:“嗯,褚非。”
白韶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有些耳熟,想了半天之后才想起来这位应该就是那个跟着韩熠去查案的。
他顿时一脸嫌弃问道:“你管他们家人做什么?”
驷车庶长当初给韩熠找了多少麻烦,如果不是他,韩熠哪里用得着跑那么一趟?
还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叛变,别说褚世英不是真的想谋反,都起兵了,不是也是了!
然后还因为先王去世搞得韩熠不得不快马加鞭回来,等回来的时候都瘦的不成人形了!
当然当时韩熠是瘦了一点,但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好,只是白韶心疼的不行,现在都还记恨着驷车庶长一家呢。
韩熠顿了顿说道:“他……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觉得他是个好人,哎,这年头好人坏人也没什么太多的办法区分,只不过是我觉得他不该如此罢了。”
在政治上区分绝对的好人坏人好像挺幼稚的,韩熠没听说过褚非有过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给自己找半天理由之后,还没等他说出来,白韶就说道:“算了,不过一个奴隶而已,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韩熠:……
所以他想了半天理由都没用?
白韶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他要怎么安排?”
韩熠说道:“我今天过去先检查一下窑炉,然后看看火,正式锻造怎么也要过几天。”
他又不是工作狂,还不能先休息了吗?
白韶说道:“后面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韩熠抓了抓头:“我也没想好啊,等回去再说吧。”
他那里简直快成收容所了,不过,他忽然想起刚刚奴隶贩子说的话,奴隶贩子说是他的家人把他卖了的……这个家人必然不是驷车庶长,那会是谁呢?
韩熠敲了敲车壁说道:“墨求,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谁将褚非卖到奴市的。”
墨求有些无奈的应了,他本来还想看看韩熠是怎么打铁的呢。
白韶问道:“你查这个做什么?”
韩熠一脸严肃说道:“我怀疑有人在故意为难他们家,所以要查查是以前的敌人还是被人授意这么做的,如果是被人授意……我恐怕还要去跟王上解释一下才行。”
能这么恨驷车庶长的,颜子荐肯定算一个,说不定他还要把被刺杀这件事情怪到驷车庶长身上。
白韶问道:“只是解释?”
“嗯?不然呢?”
白韶忽然说了句:“你就是恃宠而骄。”
韩熠:?????
他怎么跟这个词有联系的?
看着韩熠莫名其妙的样子,白韶没再说话,在他眼里韩熠的确如此了。
颜子荐对他的容忍度似乎很高,反正放到一般臣子身上,得知自己无意中救了王的仇人,只怕会立刻将人送回奴市,然后再想办法请罪。
结果到了韩熠这里就轻飘飘一句解释就没了,一般人敢想吗?
白韶不肯解释韩熠也没在追问,他在窑炉那边转了一圈之后,发现窑炉的火焰温度不够高,重新吩咐加火之后就决定离开。
等韩熠回到府上的时候,刚巧碰上墨求回来。
墨求脸色古怪地看着韩熠说道:“我去了那个奴市询问了奴隶贩子,然后找到了褚非之前所住的地方,现在那里……是褚世英在住着。”
韩熠听到这三个字不由得皱眉:“褚世英?他还活着?驷车庶长呢?”
自从驷车庶长被捕入狱之后,他就没有再关心这个人,当然也是因为很快颜徵就出了事情,他哪里还有心情管别人?
墨求说道:“驷车庶长……哎,他那时候又不是驷车庶长了,褚庶人已经死了,一家子只剩下了褚世英一个瘸子和褚非还有几个小孩子,褚家的姻亲帮着给他们脱了罪,不过也贬为了庶人。”
韩熠眉头一跳:“那褚非是怎么出现在奴市的?”
墨求冷冷一笑说道:“褚世英啊,他据说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就把褚非卖了。”
韩熠听后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褚非可是健康的,他一个瘸子,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将褚非卖了?”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于吸徒弟家的猫而导致晚更,小猫咪怎么那么可爱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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