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们说道:“倒也不是,王上的意思是哪怕是王孙,也要因功而封,是以如今有爵位的王孙并不多。”
韩熠想问颜徵有没有,但又怕问出口指向性太明显,便问道:“那有哪几位王孙封爵了?我也好准备贺礼。”
宦官念叨了一通之后,韩熠发现里面并没有颜徵的名字。
韩熠觉得这个不太合适,太子的长子啊,第一批居然没有,这个信号可不太好。
于是等宦官走了之后,韩熠借着送马鞍的机会又去了一趟东宫。
到了东宫之后他先见到的居然是姜不韦,姜不韦对着韩熠拱了拱手笑道:“恭喜晸悦伯,晸悦伯此地算得上繁华富庶,王上待晸悦伯不薄啊。”
韩熠这才想到除了两份俸禄,他还有税收啊,他是正经第三序列的爵位,这么一想又开心了一些。
他有些意外问道:“殿下呢?”
姜不韦说道:“殿下连夜处理政务,刚歇下不久……”
韩熠有些遗憾:“那是我来的不巧,不过,现在已经这么忙了吗?”
姜不韦说道:“王上身体抱恙,政务大多都移交殿下,此时又值战时,自然是忙了一些,晸悦伯可有要事?”
韩熠摇头:“不是很重要,只是听说第一批封爵的王孙这种没有阿徵也没有阿峤,觉得有点不太对。”
本来他不想带颜峤的,不过想想,颜子荐现在都尽量表现的不那么偏心,他最好也别一直耿耿于怀,否则颜子荐回头担心颜徵受他影响对颜峤不好就坏了。
姜不韦听后笑道:“我原以为晸悦伯对政事不算敏锐,如今看来倒是我看走眼了。”
韩熠听后觉得有些奇怪,这里面难道还有隐情?
不等他问,姜不韦便说道:“这里面的确有点问题,殿下太子之位得来不易,依旧有人虎视眈眈,阿徵和阿峤到底年幼无功于国,被他们拿住做了文章,不过,阿徵这次出征归来,怎么也有借口了,倒是晸悦伯略有些可惜了,若非小人作祟,你又岂能只是个伯爵。”
韩熠听后擦汗,他刚刚是真的没想到这里,就是觉得奇怪,颜子荐怎么没能给儿子争取爵位,就算他对颜徵不上心也要为颜峤着想。
没想到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韩熠听后十分淡定:“无妨,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看来这些时日我也要做准备了,但凡阿徵有胜绩,都要为他争取一下才是。”
姜不韦点头:“殿下也是这个意思。”
韩熠得了这句话就放心了,拱手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扰殿下了,告辞。”
姜不韦也没留他,而是亲自将他送出了东宫。
等出了东宫坐上马车之后,韩熠才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颜子荐既然在休息,那姜不韦留在那里干嘛啊?
这个疑问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也没有去深究,反而有些着急,颜徵怎么还没有回信呢?
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到什么地方了,哎,这个时候的通信可真是太难了。
正在被韩熠惦念的颜徵此时刚收到韩熠的第一封信。
刚刚经历一场追击战的他此时黑色的战甲上有着不明显的血迹,以往总是神采飞扬的双眸此时也略有些暗淡。
跟在他身边的阿呆问道:“郎君,可要扎营?”
颜徵估算一翻说道:“奔袭一天,大家估计也都又累又饿了,扎营吧,派斥候继续探,看石简所在何处。”
阿呆应了一声就出去了,颜徵脱下战甲将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伤口敷药之后才拿起了韩熠的那封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信封上带着淡淡的花香,闻不出是什么花,只觉得闻起来又暖又甜,就仿佛韩熠站在他面前一样。
这大概是这几天颜徵难得放松的时刻,他微笑着拆开了信,看到前面韩熠的花式问候,并且强调送了一些不容易坏的吃食,让他别苦着自己的时候,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
只是在看到下面韩熠诉说自己的苦恼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定格。
作者有话要说:咦嘻嘻嘻,徵哥大概要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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