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我手上的文件,席魏还准备了一份,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交完文件后我就在门口等着,没多久席魏喊着我进去签一份文件。
我对签字这些东西很敏感,想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发现是我不认识的语言。
不过有个信封是中文版的,席魏知道我的疑惑他解释说:“文件没什么特别的,等签了就能救席先生了。”
当时我虽然救席湛心切,但心里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我始终没有签这份文件。
席魏见我如此固执神色颇有些无奈,他令人找了翻译,后者看了半晌才道:“是梧山的转让权。”
我好奇问席魏,“梧山是什么?”
席魏想了想耐心的解释说:“在梧城有一座不出名的山叫梧山,是老家主年轻时买下的,这于他的生命有特殊的意义,而他想送给你。”
我追问道:“为什么要送给我?”
“因为你是席先生的女人。”
无功不受禄,但一座山的价值也不是太大,而我想救席湛的心比较强烈,所以最终在了解清楚之后签下了那份文件——
时笙。
那时我没想到这会将席湛推上绝境。
我签完字之后席魏像松了一口气似的笑开,我起身离开又去了遗产公证处的门口等着。
街上的人流挺少的,我伸手抚摸着肚子温柔的笑开,没一会儿听见一抹格外冰冷的声音问:“时笙,你刚刚是不是签了什么文件?”
我抬眼瞧见是席湛的母亲。
我皱眉问:“你是?”
我想问是不是席湛的亲生母亲。
“你刚刚究竟签了什么文件?”
她很急迫,我如实道:“梧山的转让权。”
闻言她勃然大怒道:“贱人!”
我怔住,她大发雷霆道:“我给湛儿说你要害了他,他偏偏不信!还处处纵容你!”
我错愕问:“你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害席湛?!
“那压根就不是什么梧山转让书,那是席家的全部资产以及权势!你硬生生的从湛儿手中夺走的!我猜就是那封被蜡封着的文件吧!当时我就给湛儿说过他死之前肯定会谋划什么的,可是他傻!他不在乎!他愿意被你欺负,而且甘之如饴!”
眼前的女人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也令我处于懵逼的状态,我赶紧回身去找席魏。
当时他正打开他带来的那份文件。
赫赫入眼的是亲子鉴定几个大字。
我按捺下心底的恐惧问:“这是什么?”
席魏笑说:“小姐,这都是你的东西。”
顿了顿,他如释重负道:“席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之前过继给席先生的公司股份。”
“席魏,你给我说清楚!”
我眼圈湿润发红的盯着他,他仍旧如初的耐心解释说:“你是老家主的亲生女儿,抱歉一直隐瞒着你,但不这样的话席家无法归根。”
我喃喃道:“怎么会……”
我突然转身看向身后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我瞬间明白为什么她的声音那么熟悉!
原来之前以亲生母亲的名义给我打电话让我离开国内的人就是她!
原来我的亲生母亲就是她啊!
那我和席湛是亲兄妹?!
真要是这样我一定会崩溃!
“那席湛和我……”
我问不下去那个问题。
我强忍住眼泪问:“你对席湛做了什么?”
“物归原主而已。”
席魏恭敬的语气解释道:“席先生是老主母瞒着老家主在芬兰偷偷领养的一个弃婴。”
我记得席湛曾经说过他的母亲因为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他的父亲才无奈的娶了姨太太。
毕竟家里是有皇位要继承的。
席家不可能就守着一个无法生育的主母。
但是没几年他的母亲就生下他了!
敢情席湛是被领养的!
那我和席湛就不是亲兄妹!
但弃婴二字听着令我莫名的难过。
我想起我前段时间追到挪威去,在一个破旧的小屋里席湛满脸沉色的说他出生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