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放在心上,一脸轻松地说道。这时,底楼的电梯来到二楼,停下之后开门,秦风三人则依次进入。
后来发生的一切果如花海哲与秦风所料,琥珀冬瓜端盘上来之后,孙无为尝都没尝一口,拿筷子指出冬瓜片颜色深浅不一之处,认为火候不均匀,顺便挑在了色泽更为深红的冬瓜之上,没见他怎么用力,冬瓜就一分两段。孙无为筷子一扔表示这菜没法下口,而杨可仁,也大大方方承认,该名厨师是新近才由厨工转正的,请孙总厨继续出题,鱼多多一定会端正比赛态度,必让孙总厨满意而归。
酒楼只有一部单行电梯,底楼上来的一直要升到五楼,才会再由上往下直达底楼。秦风和花海哲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奇葩事,他们俩都是新来的,不明白有这种情形也是无可厚非,可李如萍就不应该了,她是“老”员工,应该有告知的义务,借着这个由头,在电梯间里。花海哲又把李如萍狠狠批评了几句,把李如萍到嘴的马屁又打落回她肚子里,继续老老实实叙述她所知的一切。
孙无为点的第二道菜是凤尾胡芹。这是贡品胡芹佐以鸡茸糊与凤尾虾而烹制的一道蒸菜,原料加工完毕之后。最后需上笼蒸熟,而胡芹的特点是嫩、脆、无渣丝,上笼蒸熟之后,一个掌握不好,脆的口感就会被破坏。所以,秦风一听李如萍报了菜名就知道要糟,马上让她长话短说,果然。孙无为并没有品尝蒸熟之后的凤尾胡芹,拿筷子扒开形似凤尾的菜段,让杨可仁自己品尝,而杨可仁吃了之后也无话可说,请孙无为继续点菜,第三道菜将由他亲自掌勺。
花海哲点头说:“如果是杨厨师长亲自出马,那就应该没问题了……那个外面菜馆的总厨,他点的第三道菜是什么菜名?”
“扒龙须菜。”李如萍马上应道。
这下子,秦风和花海哲当场就惊呆了,就连电梯已经到了底楼。电梯门洞开,他二人也几乎忘了出去,还是在李如萍挡住移动门连声催促。才让他们如梦方醒。
从电梯口出来,靠窗的一角围满了鱼多多酒楼的员工,或许是酒楼热菜间已经连输了两场,而第三场胜负未定,所以,员工的表现都有些焦躁,围观的气氛少了应有的肃穆,让人觉得酒楼的管理存在着很大的不足。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花总和秦总厨来了。”李如萍人还没到,嗓门就已经高高亮起。在她的吆喝之下,围观的人很快就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足以让花海哲与秦风并排而入。
酒楼旁观的人以前厅与客房服务部的服务员居多,相反的,身穿厨衣的厨师却几乎没有,可能现在他们都聚集在厨房里为杨可仁加油打气助威吧。秦风如是想着,与花海哲并肩来到孙无为面前之后,不由得开始观察他。
孙无为年龄大约四十五岁上下,正是一个厨师的最当打之年,如果太年轻,经验难免有所欠缺,但若是到了杨可仁这把岁数,精力会有所不足,而孙无为,显然经验与精力两者都具备。当然,秦风这样的特例可以无视,他从记事起就开始学厨,至今已有近二十年的经验,外加名师近乎严苛的指导,如果外人以常理去推测他,难保不会陷入思维误区。
就像秦风在观察孙无为一样,孙无为也在暗中观察秦风。只不过,并肩前来的二人一样的年轻,他有些迷茫,最后却是指着年纪稍大的花海哲说道:“秦总厨?”
孙无为的脸瘦瘦的,很精悍的样子,这让他的倨坐之态显得更为无礼。只不过,花海哲却没有放在心上,生意人嘛,哪里都不缺让他受气之人,相比之下,孙无为的倨傲只是流于表面而已,根本就不能让花海哲伤筋动骨,他又怎么会为之动气。
“孙总厨您好,在下花氏子弟,名海哲,暂居酒楼总经理之职,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花海哲含笑递上名片,却把孙无为惊得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也是,厨师这一行当,胆敢无视四大厨艺世家之人少之又少,或者,本身就是世家子弟者,才可以例外吧。
“花总您好,敝人孙无为,现忝列琅琊人家菜馆行政总厨……指教不敢当,只是想为鄙酒楼讨一个公道。”孙无为姿态放得十分低,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这欠身的姿势。然而,他的谦虚只对花海哲有效,当秦风做了自我介绍,并打算伸手与他相握之时,他却不留情面坐回到位子上,口气也十分强硬地说道:“对不起,秦总厨,现在我与贵酒楼处于交战状态,恕我不能与敌手套近乎,见谅。”
孙无为这般的蛮横不讲道理,把酒楼大堂和煦的温度瞬间降低至冰点以下,恰巧在这个时候,杨可仁苦心料理的扒龙须菜,也终于在他亲手端持之下,即将接受孙无为的品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