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西下。众人喝酒唱歌,很是找到了一点现代社会麦霸的感觉。
一曲练的熟了,船走了一个来回,再换船时,东本该轮到的道主尹春道:“这么换来换去也不嫌麻烦,不如干脆径直去喜儿的大船上好了,今夜不醉无归,咱也来一场醉卧秦淮。”
上了顾喜的船,正在上酒菜的时候,陈燮很煞风景道:“来碗蛋炒饭。”
看着满桌的好菜,顾喜不解道:“姐夫,莫不是嫌我等怠慢了?怎么要吃蛋炒饭。”
陈燮是真的饿了,一直就没怎么好好吃。听她这么问,灵机一动便笑道:“想起个事情来,跟蛋炒饭有关,说出来让大家笑一笑便是。”
今天陈燮已经说过一个段子,大家都乐的不行,听他这么一说,都来了兴致。各自坐下,也不说唱新曲的事情了。陈燮咳嗽一声道:“某有一友。名唤邪月,某日数友一同出游,回来时天色已晚。某带众人往一相熟的馆子吃饭,邪月最不经饿,进了馆子便道。饿了,饿了,有什么可以垫肚子的吃食。伙计道,有现成的蛋炒饭。邪月道:来一碗。凑巧的是,生意太好,厨房上菜慢了些。邪月吃完一碗。觉得味道很好,便道:再来一碗。至上菜时,两大碗炒饭下肚。其曰:蛋炒饭味道真好,吃撑着了。此时开始上菜,邪月捂着肚子。只能看着大家吃各种好吃的菜肴。待散席,邪月怒吼:再来一碗蛋炒饭,打包带走回去当宵夜。”
大概是明朝人的笑点低,陈燮的笑话成功让大家笑的直不起腰。巧合的是,厨娘真的端了一碗蛋炒饭出现,问:“哪个要蛋炒饭?”这一下,更是笑的停不下来。
没人伺候的陈燮只好自己上前,接过饭碗道:“多谢。我还真的饿了。”
当着众人的面,陈燮吃完,拍拍肚子。在众人圆溜溜的眼珠注视下,拍拍肚子道:“吃饱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再来一碗带回去当宵夜。”
这一下又引发了一顿捧腹大笑,夸张的顾喜直接给趴在陈燮的大腿上,笑的一抽一抽的。她笑她的,不该把下巴顶着陈燮那里。没一会变引发了意外事件。陈燮无奈的低头看着,已经察觉变化的顾喜。转头眨了眨眼睛,飞快的伸手一捏。然后便不负责任的坐了起来。
游河还在继续,似乎都有点饿了,正经的吃了一会,五女轮番敬酒,陈燮也显得异常豪爽,来者不拒。实际上就是想喝醉拉倒,陪着这么闹,什么时候是个了。
可惜,大家都没灌醉陈燮的意思,很快便酒足饭饱,撤了菜肴,上些干果,酒也换成了茶。新编的曲子继续开唱,李小大一副好嗓子,唱的如天籁一般。她唱完了,换个人,继续唱这个曲子。每人都唱了一遍之后,这才算是告一段落,这时丫鬟惊呼,大家快看。
众人往前方看去,十余艘画舫如长龙一般迎来,再看身后,又是十余艘。远远的似乎还有画舫正在聚拢,但闻风声中隐隐在唱:“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顾喜赶紧让船夫靠岸,挺稳了再看,四处画舫围了上来。陈燮再次看见了李贞丽,站在船头笑道:“姐妹们都来了,思华先生有何新词,不妨大家一起唱。”
感情这女子走后,张魁对她道:“陈思华未见新词,就这么走了岂不可惜么?”李贞丽心里本不喜陈燮太过风流。听此言心里一琢磨,凭他一本《石头记》,如此才华,风流难道不该么?石头记里的女子,在先生的眼睛里,哪个不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奴?
李贞丽干脆回去散布五人聚会谢思华先生的消息,秦淮河上的教坊名角,一听这消息,纷纷下河。在这十里秦淮河上,围追堵截,总算是把陈燮截住了。
顾喜让大家赶紧上岸,待上了岸边,五人站一起,齐声唱道:“明月多情应笑我,笑我如今。辜负春心,独自闲行独自吟。近来怕说当时事,结遍兰襟。月浅灯深,梦里云归何处寻?”唱罢,顾喜拉着陈燮就走,回头对众人道:“我家近,去我家。”
一行人笑嘻嘻的走了,留下秦淮河上的一片灯火,还有数十女子齐声喊:“奴等来此,只为谢思华先生盛情。”接着有人高声唱:“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是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是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陈燮听到歌声,停步回头望,河上灯火将河面照成了白昼。众女见他不动,也都站住。
“这曲子不对,不应该是这么唱的。”陈燮可是八三版《红楼梦》的死忠,听这些人唱的曲子都是时下一些流行的曲子来套上词,很不适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