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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她一脸心虚地点了点头“我很可怜,对不对?”
“还好。”他毫不客气地抢走她手中的半只鸡腿,气质高贵优雅地吃着。
“你居然抢我食物!你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反正食物那么多,不差那半只鸡腿。”不过月塔蜜嘴里虽这样说,动作倒是挺灵活地把她最爱的烤鸡整大盘挪动到面前来,企图一个人独吞。
这一夜,这间位于关外的鎏金驿浅之中,灯火一间一间地熄了,唯有特等一级套房,灯火通明。
月塔蜜在祭饱了五脏庙后,走到梳妆台前,把自个儿的夸容好好娥妆了一番,然后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
“好累哦!”月塔蜜打着呵欠跳上了床,不惜霸占了刘宇的床位。
她打算,吃饱睡足了之后,再想个办法甩掉这个可恶的男人,浪迹天涯去玩不不不,是去寻找太子。
盯着眼前一百零八道只剩几道没吃完的佳肴,刘宇真不知该佩服还是惊叹她可怕的大食量,一百零八道竟然被她吃到只剩下几盘,真的是有够
“惊人。”他说。
她竖起耳朵“刘宇,你刚才说了什么?”
抬头瞥了她一眼“你希望听到什么难听的话?”
她嘟起小嘴“什么都不希望。”
“既如此,何必问?岂不白问了?”
“好吧”铺平床单,月塔蜜一把抱住枕头,倒头就闭上眼睛“出去时,记得帮我把灯火吹了,我好累,得好好睡上一觉罗!”
说着,忽然又睁开眼“喂!”
这一声,使得男人原本停留在残渣上的视线不情愿地落在她身上“嗯?”
“你还不出去吗?”
“你这是在赶人?”
“谁教我累了。”
“累了就可以霸占原本并不属于你的床?”
“别提过去事,一点意义都没有,人啊,就是要勇敢地面对现实,尤其是男人,懂吗?”她说得头头是道,说到底,就是在赶人。
他眯起狭窄细长的黑眸,深邃地瞅着她,月塔蜜被他盯到全身发毛,决定先发制人。
“看你一脸痴呆样,就知道你很难弄懂别人的意思,没关系,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善良,我平时的兴趣就是乐善好施,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听好了,过去,这是你的床,现在,它被我抢走了,自然是属于我的,至于你,不好意思,似乎不关我的事。请!不送。”她指着门外。
他凝望着她,良久,薄唇微掀道:“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语毕,他作势离去。
“对了!我警告你!”她用纤指随便指了指床上这小小的空间“这一块,全属禁区,你敢越雷池一步,我张十五一定要你好看!”
“呵!”男人不以为忤地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应该把她揪起来打,狠狠地揍她一顿,但是,天知道他怎么了?连生气也觉得很开心?
生气、开心,何时可以划上等号?何时可以变得如此矛盾得不冲突?不意外?,
刘宇忽然在门边停下了脚步,想了想,抿唇笑了起来。
怎么?头一遭破天荒地被女人霸道了,滋味竟是意外快活
他生病了吗?
“唉”扶着额头,刘宇在离开厢房时不忘顺便把门带上,以示他皇家贵族的良好教养。
关门声不大,却仍惊动了昏昏欲睡的月塔蜜。
月塔蜜翻了个身,很快地,她的意识又飘入了半梦半醒之间,梦呓般地呢喃着:“别吵啊,我好饿、好累啊五根小香肠,别跑,等等我啊”呢喃声渐小,月塔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她又回到了王宫里,父王要替王兄选妃,王兄不肯,有意策动逃宫的计划——
“在这边,东墙,我要在这里挖一个洞”月塔蜜听见王兄月修靡说。
“没事挖洞做啥啊?”月塔蜜不懂,王兄做事总是令人匪夷所思。
“月塔蜜,你知道吗?你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以为聪明。”太子的毒舌是出了名的,她没有一次没受伤。“笨得简直可以去跟猪拜把。”
月塔蜜不服,问:“我哪里笨?”
太子叹气,答:“你若聪明,就不会问我挖洞要做什么了。”
月塔蜜抗议,说:“我早就猜中你的用意了!”
太子菀尔,问:“好,你说,我要做什么?”
“给狗钻!”
太子跌倒了!
太子一跌倒,梦就结束了,直接跳到另一个梦境去了,月塔蜜看见了蛇,好多好多的蛇,咬她、缠她,甚至钻进她的被窝里,缠上她的腿,爬进她的身体里边,一直钻、一直钻
“女人,求我饶了你!”蛇变成了男人的手指,化出了一张俊容,是他!
“啊!”月塔蜜吓醒了,坐起身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呼,好险是梦,不怕、不怕。”月塔蜜拍着自己的胸脯,脑袋探出去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她才躺回了床上。
她紧紧抱住被褥,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一场可笑又无知的蠢梦,真的没什么好怕的,如果她怕了,那她真是蠢到一个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