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撒娇地说。
“不,刚开始时我看到你被人追赶,也深知那两人的厉害才出手救你的,后来是你自愿让我收留你,还自报上姓名,我才认出你,说起来当时我也挺惊讶,挺高兴的,没想到会在那种情况下重逢,这真是缘分呐。”
藤幼之的小脸因羞愧而红了起来,低着头不好意思再看扬墨池。
而扬墨池还继续说:“我本来也想告诉你我是谁,可转念一想,要是那么快告诉你,你就不会那么亲近我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对我挺生份的,因此,我就以称兄道弟的新身份来接近你了。”
“哎呀,那哪是生份啊,我只是尊重扬哥哥罢了,我外祖母曾教导我要有兄辈礼仪之分,不能没大没小的。”藤幼之一下脱离扬墨池的怀抱,赶忙解释,突然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问:“扬哥哥,你怎么会改名叫扬墨池的呢?为何你又孤身一人住在这里?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扬墨池收起了笑容,叹出一口气:“当年我爹背井离乡,独自一人出去打拼,虽吃了不少苦头,但凭借着我爹的聪明才智,几年后便苦尽甘来,终于闯出一片天地,成为了裱画庄的老板,后来命人给我娘送来一封信,说要接我们母子俩去城里生活,又派下人来把我们给接走了,因此,那时我才不辞而别。到了新环境,我爹就给我起了新名字,还传授我庄里的生意,
可惜我对经商没兴趣,倒学起了画画,我爹也豁达,倒没有什么反对,可到后来,我爹身体出了状况,大夫说,那是年少时劳囤伤积,是隐疾,很难治好,再加上操劳生意过度,最后还是倒下了,在我十五那年就去世了,生意无人掌管,导致家道中落,最后我和我娘就隐居在此,只是在我十八那年,我娘跟男人走了,所以我就一个人生活了。”
“扬哥哥,我,我不知道你原来经历了这么些事。”藤幼之听完扬墨池的述说后,都快要哭出来了。
“不哭不哭,没事,我现在不是照样过得好好的吗,而且还能和幼之弟你相遇,并且生活在一起,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扬墨池忙抚慰着说。
“扬哥哥,你要原谅我,我误会了你,还骂了你,生你气,我错了,那些都只是你的生存手段,我竟然说成了害人伎俩,我真错了,扬哥哥以前一直待我这么好,我怎么可以认为你是卑鄙小人呢,我真是该死。”
扬墨池都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解释或加注,倒是藤幼之自说自话,为扬墨池找到了合理的好台阶走下去。
扬墨池转了下眼珠,那满肚子的坏水又开始汩汩地往出冒了,他转瞬便换上一张戚戚然的脸说:“你可知道,当我听到你说我是阴险小人时,有多伤心。”
藤幼之的罪恶感和内疚感瞬间泛滥,他低下头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藤幼之这笨小孩果然又上当了。
“从小时候开始,甚至到是现在,我可有亏待过你?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为了别人而误会我,指责我,我心寒呐。”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要我怎么补救都行,只要你别再难过伤心就好。”藤幼之还在一个劲地悔过。
“真的什么补救都可以?”扬墨池转哀为笑,不确定的再问一次。
藤幼之使劲点头,就差没掏出小心肝来以表真心了。
“那……我罚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一辈子不能离开我。”扬墨池一步上前搂住了藤幼之的小腰肢。
“哈?”话锋转换过快,藤幼之一时跟不上节奏,只能抬头看着扬墨池发傻。
“哈什么哈?难道你不愿意,难道你说的都是假的?”扬墨池又换上了哀戚的表情。
“不是,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愿意留在扬哥哥身边。”藤幼之快速反应过来,急着回答。
“真乖。”扬墨池笑着点了点藤幼之的小鼻子。
如此亲昵的动作,让藤幼之瞬间烧红了脸,虽说两人刚刚相认,但藤幼之还是喜欢着扬墨池的,现在听到扬墨池这番像情人间索取承诺的话语,藤幼之未免不会惊讶。
“虽说这是补救,但是,但是这一辈子的说法,不是爱人间才可以承诺的吗,可我们又不是……”藤幼之吞吞吐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