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钱……
呵~
阿陌囚望着手里的十块钱,神情莫测。
第二天早上,那个女人死在了她的床边,死因很可笑,仅仅是因为太阳穴被一根鱼刺刺破,女人的尸体旁边还缩着一只被惊吓到了猫。
冷静过来的女孩后悔不已,她猜到了凶手是谁,她找到他,并且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这个凶手!你为什么要杀死她?你这个杀人的魔鬼!”
阿陌囚啃着手里刚买的廉价的糕点,因为嘴里的甜腻而心情还算不错,便冷淡地回答:“动手的是我没错,可要她死的人——不是你吗?”而他,充其只是个享受杀戮的工具罢了。
不过,原来还可以通过杀人来获得报酬吗?原来如此。
说完,阿陌囚便走了,他离开了那个小镇,重新开始漂泊。没过多久,世界上多了一个孤僻的杀手,他的名字叫——血沙。
……
墨周箫雨平静下来的时候,看到脖子、手臂……血淋淋的北木雪,整个人都傻了。而北木雪却不在意自己的伤,还在安抚自己的情绪。
北木雪见墨周箫雨稳定下来了,他才松开,一丝不苟地给墨周箫雨涂药。墨周箫雨咬得很用力,光想想当初他一口就咬断了别人的咽喉,虽说这会儿在墨周箫雨自己手上,但那伤口也不是闹着玩儿的,皮肉深陷进去,血淌在手臂上,看着触目惊心。伤口周围还有很多陈旧的,淡了不少的伤疤,但也能看出来,很多都是咬的,也有少量刀割的。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不说话,房间里只有细碎的动静。
墨周箫雨低头俯视半跪在地上的人,这个人是如此的尊贵,却为他这么个人而皱着眉头,连的动作显得小心翼翼,对自己皮破肉烂的伤口视若无睹。
墨周箫雨用指尖抵在北木雪纠结的眉头,揉了揉,轻叹:“不要蹙眉,丑。”
他阴暗不洁了一生,无所依靠,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手上的利刃。在他对一切失望透顶之时,在他甘愿堕入黑暗沼泽之时,他何德何能,竟得到此人的青睐。有时候他会想,即使他被无数的鲜血染得没有一处干净之处,但在这人的身边,他似乎又干净了。
北木雪捉住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指,放在唇边重重吻了吻,他淡淡地笑着,眉眼舒展开,挥去了平日的冷酷和凌厉。
墨周箫雨将手抽出来,问:“你……为什么……”
“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他确实知道,但也不知道。而且他想听北木雪说,他想听。
“因为我……”
“算了!我不想听了!”墨周箫雨突然打断,他忙手忙脚地拿起一边的药瓶,给北木雪涂上,然后缠上纱布。看着被血浸湿的纱布,他心里有点堵,闷声闷气地说道,“你可以推开我的。”
北木雪看着墨周箫雨的一举一动,似乎是要将这些仔仔细细地刻画在脑海里一般,看得入了迷,半晌才恍惚回答:“我担心推开了,你会不要我了。”
墨周箫雨缄默。
他确实是这样的人,他很自私、偏执,无理取闹,他是不正常的。
如果北木雪今天推开他,或者把他打晕,他会对北木雪产生裂痕,将收回那少得可怜的信任。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理解他人的人。
房间里再一次陷入安静,这次的沉默与方才不同,气氛略显尴尬,连墨周箫雨都觉得有点焦急心慌,北木雪却难得的好像没注意到墨周箫雨的情绪,他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手臂上,纤细好看地手指拿着纱布,翻飞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