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便将灵能使用到了极致,路上行人只觉得阴风飒飒,连残影都看不见。回到王府,北木雪便直线赶往住所,连日常报备四个小家伙情况的人都来不及见。
砰——
用力推开门,见到一路担心的人正坐在桌子旁,手里面拿着筷子正在戳碗里的米饭,在听到推门声后疑惑地望着门口。
北木雪没有错过那眼眸里急速闪现的系列情绪,疑惑,警惕,不解,惊讶,欣喜……最后统统化作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但北木雪更关心的是那人眼睛通红,明显是哭过的。
“木头?”墨周箫雨惊讶地唤道,“你这么快就……”
北木雪大步冲进来,一把将墨周箫雨抱住,墨周箫雨被北木雪的动作吓了一跳,呆呆地将卡在喉咙的剩余几个字吐出来。
“……回来……了……”
习武之人身健体强,而北木雪虽然不是那种全身肌肉发达的大块头,身材却是高大修长,被北木雪抱在怀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被北木雪紧紧抱住的瞬间,墨周箫雨发现了心底悄然滋生的某种奇妙的感觉,微小,却不可忽视。
墨周箫雨想,不管是谁,在无尽黑暗的世界里独自生存到死,对任何人都无法信任到难以入眠,而在之后,你发现其实有一个人一直在另一个世界默默地关注着你的成长,关注着你的生活,将你从小到大的样子记在心里,在一笔一划临摹出来,画在画卷之中谨慎珍藏,那么,你此时一定会有一种“是了,就是这个人,他就是我一直渴求的光”,就是那种震撼。
没有错。
刚才墨周箫雨所看到的那些画卷,里面所画的每一幅画,主角都是他,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他。
那个见不得阳光的他,那个活得如同阴暗里的肮脏的动物一样的他,被北木雪一笔一笔地画下来,小心翼翼地保存好。
墨周箫雨光是看那些画,就能想像出来北木雪当时是一副怎样严肃认真的表情,温柔的眼神,坚定地落笔。
怔愣地看着一滴晶莹从墨周箫雨的眼眶突然滚落,“吧嗒”一声落在桌子上,声音响亮得将北木雪的思绪急速拉扯回来。
北木雪笨拙地轻轻拍打着墨周箫雨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明显不太对劲的心上人:“不要哭。我最怕你哭,每次看到你哭,我就很心疼。”
每次?
意思就是他以前很多次哭都被这木头看到过?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可是他总共也没哭过几次,难道这木头都知道?!
墨周箫雨突然觉得脸有点热,猛地把脸埋进北木雪的肩膀,等热度没这么高了才开口:“我没哭!”
“可是……”
磨牙声:“我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