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捧茶喝了一口才回道:“准确的说是正要去哄人家小姑娘就被你叫来了,这急吼吼的阵势我哪敢耽误,这不连衣服都没换就赶来了嘛。”
沈绍安深知这人扯皮的功力,用笔杆敲敲桌子:“先谈正事。”
话音一落贺骁就同如变脸般一脸正色,虽说早已见惯了这番场景,沈绍安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这人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这几日城中外邦人频现,这事想必你也是知情的,可有其他发现?”
“倒真有件趣事。”贺骁摸着下巴一脸玩味。
沈绍安看向他:“何事。”
“乌兰老头儿前几日曾暗中潜入京城,再回兰庭时没过多久就派了一队人马驻扎在了离疆界百里开外的鸣沙山。”
“鸣沙山?”沈绍安不解,“这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像是要开战。”
“只怕不是冲着北弄,是冲着你来了。”贺骁意有所指。
沈绍安了然一笑:“看样子是坐不住了。”
“快闹起来吧,”贺骁把脖子扭得咔咔响,“这天下太平久了都没我的用武之地。”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太平,你倒好就喜欢打打杀杀。”沈绍安斜睨他一眼。
“谁会不喜欢太平盛世?只是如今能算得上是盛世?”贺骁反问,“徭役征收据说已经到陵江了,估计再过不久就要到汉关了。你说沈绍钰会不会从中为难你?”贺骁饶有兴致问他。
“不趁着这个机会给我下点绊子他就不是沈绍钰。”沈绍安显然也是对沈绍钰极为了解。
“来吧来吧,正好让爷爷我练练手。”贺骁跃跃欲试。
“这是准备公然违抗皇命?”沈绍安玩笑道。
“皇命?就他?”贺骁满脸不屑,“我贺家世代只效忠真命天子,当初先皇把你送到此处便已是了然其中意味,我贺骁今生今世誓死追随王爷。”
“好,既然如此,本王也是时候拿回自己的江山了。”沈绍安面上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凌厉肃杀。
两人相谈甚欢,直至夜幕深沉贺骁才欣然而归,离去前还不忘随手顺走了一坛沈绍安珍藏多年的好酒。
沈绍安早已习惯了这人随性的作风,也未不满,只道:“下次记得还我两坛。”
贺骁不作答,大笑三声,抱着就隐入了夜色中。
两人从正午谈到晚上,中途也未停下用膳,春福还惦记着自家王爷的身体,早早命人做好饭菜一直放在锅里热着,只等谈完事便能立马吃上热乎的饭菜。然而他正准备命人去布菜却被拦住了,沈绍安说了句没胃口便回了房。
春福急得团团转,恨不得大逆不道一棍把自家王爷打晕了,扒开嘴硬喂进去。不过他也只敢想想,最后还是跺了跺脚一脸不情愿得跟了上去。
伺候着自家王爷躺下后,春福吹熄了烛火出去,正要关门就听沈绍安说:“把院子里的人都遣了吧。”
“可是……”春福急了。
“无碍,外面动静太大睡不着。”沈绍安坚持。
春福带着护卫离开了院子,又将最后一盏灯笼吹灭,院子瞬间陷入了寂静。
突然院墙外的树丛中响起一阵窸窣声,两名蒙面的黑衣男子鹞鹰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围墙上,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短刃正欲跳入院中,一条银鞭便无声得横亘在他们眼前,两人瞬间将短刃举止胸前,做出防备之态,但在看清来人后又收起了武器,压低声音道:“见过徐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