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说不出口,这让阿大怎么说出来。他慢慢地收紧手臂,鼻子和嘴唇压在从哥的脖颈上。
他怎么会想别人,怎么会嫌从哥丢脸,怎么会愿意划清和从哥的界限,怎么忍心叫从哥难受,又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他只是害怕,“我这样的粗人来到你这里,我怕别人说你。”
从哥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连通用语都说不清楚的人,怎么可能喜欢那身黝黑的皮肤触碰自己,怎么甘愿教一个对现代文明几乎一窍不通的乡巴佬,怎么好承认和他是这种关系,还要以这样的亲密状态维持下去。
阿大怕给从哥添麻烦,那麻烦不仅仅是外人的目光,还有从哥自己的心理负担。
“我见着你们的人都很矜持,我怕你也不喜欢我老是主动。”
“苦山人性子直接,有好几次我也知道弄痛你了,你照顾我的想法说没有关系,但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关系。”
“在苦山什么都是我说了算,我可以不管别人。可这里是你的家乡,你怎么可能不管别人。”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小心翼翼。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如履薄冰。
因为阿大不是乌鸦那种想不了什么事情的人,他想得太多,想得太周全,所以才害怕做了错事,给从哥惹了麻烦。
在苦山的麻烦他阿大可以一个人扛,但若是在竹柳惹了麻烦,他会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第124章【番一】深冬(5)
两人静默了片刻,从哥突然转过身子,把头抵在阿大的胸口,他说,可是我喜欢你主动啊,你主动了,我就觉得你想要我。
“你想不想要我啊,你想要就表现出来好不好。”从哥说这话时都不敢看阿大的眼睛,他真的害怕阿大会用那种波澜不惊的目光望着他。
阿大说好,好。
那天白天他们很凶狠地在xx,阿大xx两次,最终小小睡了一觉后,又把从哥弄醒。
他的……(部分删节)
还有一种让从哥无法拒绝的满足和安心。
阿大有点难过,他说我都不知道你想这样,你老是不直接说,我怎么能猜得到。
从哥没有说话,他抱紧阿大的身体去。
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不是对方心灵的那一处,害怕始终有一块无法触及的领域。所以很多话不敢问,问不出口,因为还不确定自己的分量,以至于问什么都显得妄自尊大。
那是阿大陪着从哥的第一个春节,也是他第一次涉足竹柳。他看到了竹柳红黄分边的街道,还有那一溜平整的石板路。
从哥如承诺过的一般带他去吃好吃的,带他去逛街道,逛景点。乌鸦和阿言很兴奋,一路跑到最前面。
那一天傍晚夕阳已经收尽了余晖,暗蓝色的夜幕正在四合。橘黄色的街灯和五彩缤纷的霓虹亮起来,把整个竹柳打出更喜庆的氛围。
阿大走快了两步,追上了走在不远处的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