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自己没什么,但要不让乌鸦搞点正常的肉给阿言试试,“我不是说这里吃的东西不好,但阿言真吃不惯。我怕他身子撑不住,再拉下去小命都没了。”
“什么是正常肉?”阿大问。
“什么猪啊,羊啊,牛啊,再不成鸡鸭鹅也行,你们吃得太偏太冷门了,我们身体虚,虚不受补。”从哥委婉地解释。
“不过节,这些东西不好杀,”阿大一句话堵回去,“大冬天的,打猎也不好搞,没有。”
从哥无语。
本以为这事没指望了,要不想拉肚子,也只能让阿言和自己一样喝粥了。谁知才过了一天,次日傍晚,从哥就见着乌鸦就打了两只野兔回来。
看来阿大还是和乌鸦说了的,而无论乌鸦用了什么办法,到底也给阿言弄了点正常的东西下锅。
有那么一瞬间从哥觉着,如果他也是苦山人,或者说能有机会长时间和这些人相处一下,或许他能找到另外的方式突入进来,至少不需要自相残杀。
但很遗憾,从哥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官。有句俗话说的好,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从哥的分量是无足轻重的,所以当双方再次交起火来时,从哥才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双方的梁子已经在这几年的矛盾中结下了,他们已经不再把对方看成同胞,而是看成杀之而后快的敌人。
第40章第40章
那一场屠杀发生在北山,也就是阿大姐姐所在的村寨。
或许是南沟有了年初的刺探,所以南沟加强了防驻,攻不进去。
西头又是阿大坐镇,从始至终都没懈怠,不好挑衅。
东岭最远,还有自己码头,军火储备也最充足,所以最难打,不敢碰。
而中土皋就位于正中央,至少东西南北得突破个口子,才能找到软肋,突入袭击。
所以权衡再三,最终选择了北坡。
从哥猜得到,这是上头的压力越来越大,不得已而为之的强攻。
这场袭击很迅猛,火力也很强势。几乎是调了原先两三倍的人手,硬着头皮把那里打了下来。
消息是在后半夜来的,和南沟出事的那天晚上一样,乌鸦来拍门,而阿大操起衣服就走。
这一次走得极其匆忙,而且离开的不止阿大和乌鸦,还有一半的青壮劳动力。从哥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在链条限定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往远处看。
他看到有零零星星的火把点起,还听到堪比白日的吵闹喧哗。
阿言也从乌鸦的屋子跑过来,他一路小跑,钻到从哥的房间里后,就让从哥把门关起来。
关上房门后他也不停歇,到处翻箱倒柜。
从哥问他找什么,他说找钥匙。
从哥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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