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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李元嘉一下子坐了起来,睡意顿消,他站起身披上盔甲,快步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问道:“是怎么回事?”
“他们吃了厨房送来的肉粥后,便都昏倒了,怎么叫不醒,好像不是一般的麻药。”
“混帐!”
李元嘉大骂一声,快步向前排房子走来,伐木的那两营士兵都住在这里,数百根大木头堆在空地上,只见屋前横七竖八躺满了昏倒的士兵,一名军医正焦急给他们诊治。
“怎么回事,救不醒来吗?”李元嘉走上前怒问道。
军医摇摇头,“王爷,不是麻药,而是一种毒药,他们都中毒了,卑职正在想办法救醒他们。”
李元嘉勃然大怒,回头大喝道:“把庖厨里的人给我统统抓来!”
“王爷,庖厨里的几个弟兄都死了,在地窖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李元嘉呆了一下,忽然,后面传来了大喊声,“失火了!失火了!”
李元嘉猛然回头,只见最大的那座酒嗣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冲天,士兵们纷纷从梦中惊醒,跑出了房间,大多数人衣衫不整,满脸惊慌。
就在这时,黑暗中想起一阵梆子声,前方乱箭齐发,很多士兵措不及防,纷纷惨叫着中箭倒地,突来的变故使叛军一片大乱,紧接着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从黑暗中冲来一支人马,也不知有多少人,他们手执长矛,进攻犀利,锐不可挡,直杀得叛军哀嚎声一片。
叛军有一千人生死不明,所有士兵心中惶惶不安,又在半夜被人偷袭,军心顿时大乱,很多士兵连衣服鞋袜都没有穿,拼命抱头逃跑,李元嘉已经发现对方士兵并不多,只有几百人,但虚张声势,故意造出数千人的声势。
他急得大喊:“不要慌乱,结队作战!”
这时,黑暗中隐隐传来一声弓弦响,李元嘉只觉脖子一阵剧痛,一支狼牙箭已经射穿了他的脖子,他慢慢回头,只见数十步外出现一名骑兵的大将,手执一张大弓,又抽出一支箭对准了他。
这员大将正是李臻,他看见了一名金盔金甲的老者,他立刻猜到,这定是李元嘉,李臻毫不迟疑地张弓搭箭,一箭射中了李元嘉,他不能留李元嘉活口,又抽出一支箭,拉弓如满月,箭如闪电射去,一箭正中李元嘉咽喉,李元嘉捂住咽喉,仰面倒在地上,他所有的帝王野心都破灭在这两支箭上。
李臻催马冲上前,抽出宝剑,狠狠一剑劈向他的脖子。
“李元嘉死了!李元嘉死了!”
李臻举起李元嘉的人头纵马疾奔,大声叫喊,叛军更无斗志,四散奔逃或者跪地投降,李谌从房宅里冲出来,看见李臻手上的人头,他眼睛都红了,大声哭喊道:“父亲!”
但他后心却传来一阵剧痛,一低头,只见一把长剑从自己前胸透出,李谌大叫一声,当场惨死,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死在谁的手上。
酒志从他腰间夺回了自己黄金宝石匕首,冷笑一声道:“小王爷,对不起,胖爷我要发财升官,借你人头一用,改天给你烧纸!”、
他一剑又斩下了李谌的人头,这时,酒志的眼光忽然蓦地一亮,他看见了李元嘉的金盔金甲,那可是几十斤的纯黄金,头盔上还镶嵌有一块珍贵宝石,价值千贯,老李竟然随手丢在地上,简直是作践宝贝啊!
“老李,我这里有一颗人头,送给你!”酒志拎着李谌的人头向李臻奔去,确切说是向金盔金甲奔去,
.......
李元嘉父子先后被杀,叛军彻底崩溃了,被李臻率领五百州兵追杀,死尸遍野,投降者不及其数,这时,赵秋娘和吕晋也率领数千临时招募的士兵从城内杀出,配合李臻的军队四下围剿叛军。
这时,一名骑兵从南方疾奔而来,找到了李臻,骑兵翻身下马单膝跪下禀报,“启禀李统领,庄将军在半路伏击李训军队成功,李训已被庄将军所杀,叛军正向这边逃窜而来,庄将军请求统领拦截!”
李臻顿时大喜,李训被杀,那李元嘉的造反就彻底覆灭了,这时,李臻忽然想起一事,急对赵秋娘喊道:“赵校尉,你和吕校尉负责清理残兵,我要立刻赶去江阳县。”
“卑职遵令!”
李臻回头喊道:“州兵立刻跟我走!”
酒志挥手大喊,“大家回来集合!”
李臻心急如焚,他等不及所有州兵汇聚,见已经聚拢了不少士兵,便高声令道:“我们先走!”
这时,一名黑衣骑士追上了李臻,身材娇小苗条,正是笑靥如花的狄燕,她低声笑道:“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必须带上我一起去。”
“走吧!”
李臻仰天大笑,和狄燕带着三百州兵向江阳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