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将仇报啊!”
张曦坐下,又万分歉然道:“首先我要向贤弟道歉,我真不知雅士居酒铺是令姊所开,否则打死我也不会做这种事,这件事我会给贤弟一个说法,令姊的所有损失由我来赔偿。”
李臻连忙摆手,“不需要张大哥赔偿,这件事过去就算了。”
张曦心急如焚,“怎么可能算了,鸟雀还知道衔草结环呢,不行!我这就去给令姊赔礼道歉。”
“不知者不怪,张大哥不要再歉疚了,要不然我心中也会不安。”
张曦心中又愧疚又感动,长长‘哎!’了一声,又慢慢坐下,给李臻解释了情况。
“这件事本来与我无关,是有人看中了你大姊的铺子,便找我帮忙,没想到现在酒铺居然被你大姊接下了,贤弟放心,我绝不会再去骚扰酒铺,改天我再向令姊赔礼道歉。”
李臻笑了起来,“看来张大哥很有路子嘛!”
张曦苦笑道:“什么路子,我们这种人和权势无关,不过就认识几个市井地头蛇罢了。”
李臻是带着剑过来,本想武劝望春茶庄放手,没想到居然认识,既然张曦已经答应不再骚扰,李臻便起身笑道:“我昨天刚到洛阳,烂事一堆,改天我再来拜访兄长。”
张曦哪里肯放他走,“贤弟既然来洛阳了,为兄当然要为贤弟接风洗尘,不耽误贤弟大事,就去喝杯酒,可千万别说没空。”
李臻推脱不掉,想想喝一杯酒也无妨,只得答应了,“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张曦就在南市最大的江左酒肆给李臻接风洗尘,说是只喝杯水酒,却又请来了十几个朋友作陪,并包下了一层楼,令李臻苦笑不已。
“早知道张大哥如此铺张,我就不答应了。”
张曦嘿嘿一笑,“我好歹也算是洛阳地头蛇,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朋友多,别小看了这些人,他们在南市一带都有头有脸,贤弟的生意若想在南市做得风声水起,还真少不了他们帮忙。”
李臻吓了一跳,心中暗忖,‘这不就是大唐的黑社会吗?’
“孙礼现在怎么样?”
孙礼是受重伤的另一名侍卫,被李臻救活,张曦笑道:“他混得比我强,前两天刚升官,这么说吧!能在宫中做侍卫的人,都各有门路,贤弟认识的人若遭牢狱之灾,找他就没错了。”
“他管监狱?”
“他已出任大理丞,掌管典狱,父亲有人情....贤弟明白吗?”
“我懂了!”
众人喝酒聊天,大堂内十分喧闹,张曦摆了摆手,“各位听我说两句!”
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张曦指了指李臻对众人笑道:“我这个兄弟曾是我张曦的救命恩人,昨天刚从敦煌过来,以后准备在洛阳发展,还望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关照。”
“大郎客气了,你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一句话,有什么难处尽管说。”
“现在就有一个难处啊!南市雅士居酒铺就是我兄弟之姊所开,我这个混蛋却恩将仇报,找人去骚扰酒铺,今天我才知道。
哎!羞愧难当,各位帮我张曦一把,以后请多多照顾雅士居的生意,我向大家敬酒了!”
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众人都大笑起来,“小事一桩,一定帮忙!”
李臻心中感动,原来张曦给自己接风,是为了照顾大姊的生意。
他也端起酒碗起身道:“各位大哥,小弟李臻初来洛阳,不懂规矩,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家多多包涵,这碗酒我先敬大家!”
他也将酒喝了,众人都纷纷夸赞他会说话,这时,一名穿着紫色长裙,长得千娇百媚的年轻女子端一杯酒慢慢走上前。
她媚眼抛了秋波,嗲声嗲气对李臻道:“我哪几个徒弟不会做事,骚扰了令姊的酒铺,活该他们挨打,这杯酒奴家来向李少郎赔礼。”
李臻愣住了,那些无赖竟然是这个女人的手下,不愧是武则天时代啊!女人竟也如此出彩。
他见这个女子不过二十余岁,连忙端起酒杯笑道:“请问这位大姐贵姓?”
“我忘记介绍了。”
张曦起身笑道:“这位美娇娘可是南园武馆的东主,绰号紫蔷薇,你叫她秋娘就行了,贤弟看不出吧!她可是我们洛阳数一数二的女剑手。”
秋娘捂嘴轻笑,媚眼儿瞟了他一眼,“大郎又给我脸上贴金了,哪有什么数一数二了?就是教几个劣徒,混口饭吃罢了,不过小女子有个特点,喜欢以剑交友,不知李少郎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