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因为每当他与景珞英对谈,她总是恭敬而有礼,甚至毫不畏惧地迎视他的眸光。
如今见过她半藏在面具之后的双眸,东晔更确信自己的想法无误。
景珞英不只有女人的柔美,更有男人的坚定意志,因此她的想法才会与众不同,只因为她的心已将真实反映在她的眸子里。
而透过这呈现真心的双眼所看出去的天下,经由这份心思而舞动刀剑的双手所保卫的国之疆土,也就如同景珞英所愿,边关和平,百姓安乐,所以,她才能因此而得到了满足。
只不过,所谓的难以取舍,就是这么回事吧!
即使景珞英足可称为气度不凡的女中豪杰,但是不论她今天生为男人或女人,他都会加上一句叹息,补上一句可惜。
当男人,那是可惜了她美丽的脸蛋,当女人,却得浪费她的勇气与才能。
两难真的是两难哪
若现在问他,还想不想教景珞英早日恢复女儿身?
摇头或点头,他一个都选不得,亦无法抉择
“皇上。”
轻音飘入耳中,打断了东晔的思绪。
回过神,他发现景珞英已上完香,戴回了面具,正盯着发愣的他。
看见那画着恶鬼般骇驻人面孔的面具,东晔突然想叹息。
虽然景珞英的眸光依旧,但多了面具的阻挡,就无法看清她那清澈的眸光,更见不到她坚毅的表情。
可他已为景珞英的惑人眼神所着迷,那份柔美与坚决同时并存的表情,以及纯净的眼神,是他自小至今从未见过的。
他生来就是皇子,身边的人对于他,莫不抱持些许私心私情,因此自眼中流露出来的感觉,自然就没有景珞英这股干净无暇。
对他而言景珞英单纯为国的心思,反倒比国库里的宝剑,还要来得珍贵。
倘若能够将那份心思永远留在他的身边那该是美事一桩吧!
望着景珞英的面具,东晔有些惋惜,却也感到松了口气。
因为,如果景珞英没了这面具的遮掩,想必麻烦会更多,而且为她着迷的人也会更多吧?
这样也好,就让他把景珞英方才残留的印象烙在心口上就好,正因为他已知道面具底下有着如何勾他心神的美丽表情,以及散发着坚毅气息的脸蛋,所以这面具于他已再无用处。
一个心向着国,悬念着百姓,脸庞绝世美丽,眸子又清澄透澈,气质则坚韧不屈的美人。
这事,只有他这个皇帝知道就好“皇上您没事吧?可是累了?”景珞英自是不明白她的脸庞给了皇上什么样的影响,只是见着他迟迟没应声,又光顾着打量她,不免担心起来。
“朕没事,只是”东晔左瞧瞧、右看看,就是见不到方才的倩影,虽说有了那个印象,心里多少有几分慰藉,但老盯着面具,却瞧不见那张秀美容颜多少还是令他感到遗憾。
唉,真是复杂的心情!
虽然,叫景珞英恢复女儿身,他就不必看到面具,但是他却又希望自己能独占景珞英那张倾城容颜,更想要景珞英一辈子都忠诚于他。
“只是?”景珞英眨了下眼,不懂这皇上怎么一下子发愣,一下子又没了声音,莫非是病了?
“朕只是在想”东晔瞟了眼遮去脸庞的面具,顿时觉得碍眼起来,心思忍不住苞着脱口而出“你怎么又把面具又戴上了?”
这祠堂不过就他们两人罢了,谁都不会来,景珞英就算不顾旁人知晓她身分,也没必要在他这皇帝面前提防成这样吧?
“这臣戴回面具,有什么不妥吗?”景珞英霎时一愣。
皇上不是才说过不打算逼她换回女儿身,那么她拿下面具。以女人的身分告慰先皇之后,再将面具戴回,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朕不是说过,要你恢复女儿身,不只是先皇遗命,也是朕的希望?”想不着好理由说服,偏偏他又眷恋那张吸引着他目光的脸庞,让东晔的语气再度变得强硬起来。
“皇上”景珞英微蹙起眉,心想这话还真是怪了,莫非刚才说的不逼她恢复身分,指的是不代替先皇逼她,可皇上自己却依然想教她回到女人的身分?
“朕不是想逼你,只是”感觉到两人之间似乎多了道阻隔,无形的尴尬气氛在瞬间侵入,让东晔只想动手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