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芊良的背,一边柔声低语,只是,这份挂在心上的悬念,却是怎么样也去不了!
“有事托我?这倒真是难得了。”
大厅内,欧阳季朗与两名年纪相当的男子对坐于桌旁,其中一人边啜着香茶,一边进露低沉笑声。
“这回特别。”欧阳季朗挂着略带佣懒的表情,摇摇手应道:“而且最适合帮我的人就是景淮你了,所以我才上门的。”
他平时总爱四处游玩,倒也结识不少好友,说一声帮忙。
大家都愿意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我以为你平时查事情都是自己来。”相较之下,另一名男子表情显得相当严肃,甚至有些冷酷的感觉,但吐露出的言语,却暴露出他对友人的了解,多少化开一些他脸上的冰霜。
“这事我想自己处理。”欧阳季朗把视线调向冷酷男子。语带不解“不过青越,你怎么会在景淮家?我以为皇上派你打仗去了。”
他的朋友里,就属封景淮与霍青越与他最合得来,只是霍青越因为身为将军,动不动便是派驻边疆,所以长年不见人影。
这回他原本只是来找封景淮当帮手,没想到霍青越却现身了,多少让他感到意外。
“仗打完了。”霍青越惜言如金地应道。
欧阳季朗仅是耸耸肩,表示明白。
反正霍青越这人,就是字少话少人又静,要他多讲几个字像在搏命。
“边城县令有贪赃枉法、欺压良民之嫌。”霍青越掀了下眼皮,语气听得出颇为不悦。
他向来看不惯这种对百姓伸手要钱的地方父母官,所以这趟途经边城时,他已略微调查过县令的“丰功伟业”打算回宫后一并对皇帝禀报。
“你该不是想直接在皇上面前告状吧”光瞧霍青越一脸沉重,欧阳季朗就猜出了他的用意。
“我劝过他,这县令枉法,倒不用劳烦皇上亲自动手,只管知会你便成。”封景淮在旁应声。
怎么说欧阳郡守的职责都足以管理边城县令,而欧阳端又为人正派,不会放任这般要人孝敬的父母官为所欲为。
“我之前已对爹提过,说近来或许有些地方不太安宁,看来我猜的没错。”
欧阳季朗轻哼了一声。
“怎么,你去过边城了”封景淮知道欧阳季朗时常远行,就不知这回他又上了哪去。
“不,只是觉得事有蹊跷。”欧阳季朗敛起半带优闲的表情,应道:“因为我纳的侍妾,她的家乡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边城来的,但也许有什么关连”
“什么?”封景淮突然微眯起眸子瞧向欧阳季朗。
“侍妾?”就连霍青越都跟着将视线走向了欧阳季朗身上。
“恩?”欧阳季朗正想伸手去拿茶点,见到两个人四只眼同时写满疑惑望向他,仅是挑眉反问:“你们两个怎么了?”
“你纳妾了?”封景淮微惊。
他记得欧阳季朗前回上他家喝儿子满月酒时并末提起此事啊!那么欧阳季朗是何时纳的妾?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纳妾很稀奇吗?瞧你们俩这么吃惊。”欧阳季朗轻松地反问。
“不稀奇,但令人讶异。”霍青越瞟了欧阳季朗一眼“不管妻或妾,都不觉得你会要。”
大伙儿心知肚明,欧阳季朗这男人,太依着自己本性做事了,所以也自由得令人管不住。
有妻或有妾,对欧附季朗来说都是个拖累,所以就算这男人打一辈子光棍,成天留恋花丛问,他们都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纳妾?这不是稀奇,而是不可思议。
“青越,瞧你把我说成什么样子了!我又不是对女人没兴趣,软玉温香的抱起来多舒服?说我妻跟妾都不会想要,那就太夸张了吧。”欧阳季朗不以为然地反驳。
“可是青越说得没错。”封景淮跟着应道:“你是喜欢女人没错,但是带个女人在身边,反而会碍了你的自由随性。”
“人总是会变的。”欧阳季朗无话可驳了。
这确实是他一直定不下心的主因,但是每回看着桂芊良努力配合他、乖乖听话的模样,还有那独一无二的专属感,就让他放不下这个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