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骆席安,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见她如此,他莫名的心慌意乱、心急不己。
“不行!我们再去一趟医院做个彻底检查!刚刚我看那堆实习医生就很不放心!说着,他又要上前将她抱起——“不要,我不要去医院了!”她推拒着他。这样被抱去医院很好笑吧,她是因为他不见了而伤心难过,这病,医生能医吗?
“容不得你胡闹!”他还是强行抱起她,不管她在他怀中又踢又叫。
“南东爵!”
“干什么?叫我的名字病就会好吗?”他气闷的瞪着她。
头一次,这男人卸下冷滇尊贵、高高在上的外衣,像个凡人一样的显露出他的情绪,他看起来就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是因为她吗?
骆席安看着,软了声。“我真的没事只是肚子饿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没发烧了不是吗?你刚刚不是确认过了?”
南东爵低眸审视着她苍白的容颜,审视着她那双眼,那双眼被泪水润湿,鼻子哭得红通通的,泪汪汪的像只可怜的小狈,一时之间他还真看不出这女人是不是在说読。
“肚子饿需要哭成这样吗?”认识这女人这么多年,从没见她这样哭过——上回在半山腰那次除外。
不过那次是因为害怕,情有可原啊,那这回又是为什么?就因为肚子饿?这理由未免可可是,南东爵还是把她慢慢放到床上去。
“真的没事?”他拧住眉问道。
她擦去眼泪对他羞涩一笑。“是真的。我刚刚只是饿坏了,又觉得一个人孤孤单单很可怜”
孤单?难道“不会是你以为我离开了,所以才哭成那样吧?”
骆席安一愕,漂亮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每次她惊讶他总是可以猜出她的所思所想时,就是这个表情。
南东爵的黑眸一沉,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在他的胸口拉扯着,让他觉得万分心疼与邻惜这究竟是什么该死的感觉?竟让他全身上下都不安起来。
他蓦地站起身——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她突然拉住他的手。“你不要误会,真的不是那样子!”她突然间好怕,怕这男人因为她的爱而离她愈来愈远。
刚刚一个人孤孤单单面对一屋子黑暗与冷清的感觉像魔鬼一样揪扯着她的心电光石火间,她只想到要抓住他的手,却没想过这男人的心思睿智剔透,岂是她三言两语可以左右?
“那个什么我爱你的也是个天大的误会我不知道是谁跟你说这种可笑的事但请你相信,那都不是真的。”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神情急切地仰望着他那恍若冰山的侧颜。
南东爵回眸淡淡地望住她。
这样急切又慌乱的眸子,如何说服别人那一切都是假的呢?
还有,她爱他,是她亲口说的,只是她忘了。
傻瓜为何偏偏要爱他?这样卑微的爱着让他莫名有些生气。
“我知道了。”他看着握住他的那只手,只是看着,她便自动放开了,他的眸光重新回到她脸上。
“知道你会肚子饿,所以刚刚去超市买点菜和肉,你等会儿,很快就有东西可以吃了。”说完,南东爵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那袋食物,起身到厨房去忙了。
骆席安在床上不安的翻来覆去,然后她悄悄地溜下床,走到门口望着厨房内南东爵忙碌的身影。
这样的感觉太奇妙,一个她唉的男人就站在她家的厨房里,为她煮饭她以为像南东爵这样尊贵优雅的男人是不进厨房的,没想到,他似乎很擅长料理,每个动作都优雅流畅,丝毫不见局促,不认识的人大概会以为他天生是做料理的。
头很沉,身子还疼痛着,骆席安看着看着又悄悄地回床上躺下。
自始至终,南东爵都知情,却一眼也没有回头看她。
他是个坏男人
这颗在他眼中最美的、钻石般的女人竟是如此的爱着他吗?
他舍不得这样的她来爱他。
但,更舍不得她让别的男人爱
该如何?
能如何?
南东爵进房时,看见她又睡着了。睡梦中的她唇角勾着笑,不像刚刚那样哭鼻子。
“粥煮好了,先起来吃粥,骆席安。”他轻唤着她。指尖拂过她的脸,她微微睁眼又闭上,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
“骆席安”他又叫她。
“嗯”“吃饭了。”
“嗯。”她咕哝一声却没醒来。连睁开眼都没有。
“喂”他又伸手去摸她的脸。
“原来你是个赖皮鬼。”她一把抓住他的大手便往颊边蹭。“别吵。”她嘟囔着,却握紧他的大手不放,紧紧的,让南东爵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手被她握着,他只好在旁边陪她,陪到他也跟着睡着了直到夜深。
而在夜深人静的夜里,两只交握的手,始终没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