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陡然一松,承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拿这位滑躺的女人怎么办。
月嬉皮笑脸地抬起头:可惜咱太穷了,实在没办法报答两位
承羽的拳头放松了,她走到月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月仰着头,讨好道:我是个伤了骨头的人,只想好好活下去。如果您实在不想带我前往羽族,恳请施舍一点伤药
承羽看着趴在地上的月,这个女人非常危险。即使不依靠直觉,她也能轻松理解到这一点。地上的人虽然也是人类,却不是她的同类。
【敌人,杀。】
简单的思绪飞驰而过,她却想到姗姗清澈的双眼。
拉开弓弦的时候,姗姗是在畏惧什么呢总觉得不是危险。
【剥夺生命】
【畏惧,剥夺生命本身。】
这句话暂时没能传达给承羽,但她依然伸出手,拉起了地上的月。
虽然感觉她是敌人、是麻烦。
但并没看到她杀害族人或是强迫他人充作奴隶。
这个女人唯一的、让她起杀心的罪过,是把姗姗卷到致命的危险中。
而姗姗恐怕不想看到无谓的死亡。
姗姗,没事了。
承羽握紧月没有受伤的手腕,向树丛里喊道。
树丛晃了晃,姗姗紧张地探出脑袋,一瘸一拐地往她们面前跑。
承羽赶紧丢开月,跑向姗姗:腿受伤了?
姗姗摆摆手,不好意思地让开:没,蹲久了脚麻
?承羽坚持扛起她,拽下鞋子检查脚腕:蹲着怎么会脚麻?
体质差异,还真是很难解释的问题。
月静静地等待她们忙完,脸上挂着驯顺的笑容,连那双罕见的金棕色眼睛都充满希冀。
唯有斜飞如鬓的浓眉透露出隐藏的桀骜。
姗姗好奇地看了一眼,贴着承羽的耳朵:这个人要怎么办呀?
承羽也贴住她的耳朵,嘴唇差点擦到耳垂:你觉得呢?
!!
姗姗的脸迅速涨红,原本的气愤与担忧被强烈的悸动碾得粉碎。
说到底,只要承羽安安全全地站在面前,用那双眼睛看着她她根本没法生气。
看着少女接近喜悦的神情,承羽有些疑惑。
不过知道姗姗的心情很好,她的杀意便彻底消散了。承羽冰冷地扫了一眼月:滚吧,别再让我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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