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
张生心下明白,自己生命危在旦夕,老妈定然迁怒于圣巴伦赫,觉得没有圣巴伦赫的话自己不会来到坦布尔,更不会丢掉性命,对于圣巴伦赫坚信自己最终会挺过来她更是气不过,想来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没事的妈,我明白的……”陆凌菲轻轻点头,她面容有些憔悴,或许,正是因为她对张生能醒过来有着绝对的信心,这一周来才会备受煎熬。
“天娥,走,咱们出去走走,给孩子们也说说话。”张硕山拍了拍爱人肩头,小声提议。
张生笑了笑,“爸,对不起啊,你这个封疆大吏因为我,破坏了你许多清规戒律吧?旷工一个礼拜了?“
“你这是什么话?”张硕山皱起了眉头,随即面容柔和下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隐隐的,好似眼角也有泪光。
张生默然,默默点头。
张硕山夫妇出去后,房间里却陷入一片沉寂,这时张生才注意到了身旁的输液瓶和手背上的吊针,笑道:“把这个帮我拔了吧。”作势便想将吊针拔掉。
陆凌菲轻轻抬手阻止了他,说:“别胡闹,一会儿我叫医生来帮你检查身体,你虽然醒了,可未必就安全了呢。”
张生笑笑,说:“你们放心吧,我这点小本事你们应该都知道,既然我醒过来了,就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牡丹、姗姗彤彤和奥尔芭等和张生有了肌肤之亲,都知道张生的特异之处,甚至她们自己的身体都随之发生了变化,此刻倒都明白张生说什么,陆凌菲血脉世无所匹,也同样清楚张生是她世界的一员,只有萨莎,虽然最近在恶补,但本来就听不太懂中文,此时更是有些茫然,她也感觉到,自己在这里就好像一个外人。
“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商量好了,如果一直这样陪着你不是办法,所以决定以后一人一天,后来我们商量了下,我和萨莎、牡丹、奥尔芭每人陪你一天,姗姗彤彤一起陪你一天,你醒了,我们也这样分工照顾你。”陆凌菲缓声说,她俨然成了众女之首。
张生知道自己醒来后只怕不出三两天时间身体便能恢复如常,根本不用她们分工照顾,但此情此景,在红颜们关切的眼神中,只能默默点头。
“凶手找到了吗?”张生问,旋即摇摇头:“估摸着不是首相的人,也是立宪派,只有流血才能革命的理论,有些人很坚信呢。”
陆凌菲犹豫了下,说:“这些事你先不要管了,我来处理。枪手被你的人,老刀大狗他们追捕,走投无路下服毒自尽,但是老刀他们还是找到了他同伴的蛛丝马迹,不过你不用管了,安心养伤,这些事交给我好了。”
张生微微点头,“嗯,那我就不操心了。”想了想说:“现在正是关键时间点,你不用每天来看我,还是正事要紧。”
陆凌菲摇摇头,她随即想起一事,说:“在猎场和你发生冲突的那些西班牙人、中国人还有印度人,现在还被苏雷诺警署拘押呢,他们也成了嫌疑人。”
张生微怔,随即苦笑,周楠这些人也够倒霉的,枪击事件怎么也不会跟他们有关系,微微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