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东山大街上冷冷清清,早不见昔日繁华景象,不时有载着老缅士兵的皮卡从大街上驶过,零星的行人立时便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躲了起来。
在一家商铺门前,四五名双手被绳索绑在身后的平民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旁侧乌黑的大滩血泊,令人触目惊心。
和街上不多的行人一样,张生贴着街道旁的墙根走,只是看到这等惨象时他的目光多了些冰冷。
现在的张生,布衣布裤,典型的果邦乡下人打扮,脸上坑坑洼洼的,又有大块的浮肿,面相之丑陋,令人不忍直视,他的背还有些驼,个子也就显得矮了许多,手又黑又脏,又有红肿的冻疮,恶心巴拉的。
不管廖燕、苗老刀等人同意不同意,张生还是穿过原始森林进入了东山,又来了县城。
给各游击队提供情报以及协调作战的任务,张生临时交给了廖燕。
轻车熟路,张生穿过县公署旁的小巷子,走向自己的大宅,小巷子口的烟酒店已经封了木板,也不知道李老板怎么样了,女儿被杀,多半也是因为诺温和自己在烟酒店发生的冲突引起的宿怨,找不到自己,诺温将这股邪火发泄到了李老板身上。
青石巷里,远远的就看到在大宅台阶下石狮子旁,站着个穿筒裙的中年汉子,张生知道,这个人肯定就是大宅的新管家老陈了,穿了缅人服装,肯定是大宅主人的要求。
现在的大宅,已经被诺温鸠占鹊巢,诺温成了它的新主人。
里面那些豪华电器家具,也成了诺温的战利品,当初离开东山时间匆忙,车辆有限,自然是要装人,这些东西张生下令全部抛弃,这也令大宅的下人们颇为感动。
思及匆匆逃亡的情形,张生心里一阵怔忪,随即摇摇头,抛去杂绪,向陈管家快步走过去。
突然见到张生丑陋的面容,陈管家吓了一跳,捏着鼻子打量张生,见到张生掏出信笺,他不耐烦的:“好了好了,你叫什么名字?”看着这个麻子的冻疮手,他就不想沾上信封一点边。
“我姓张,叫张三仁……”张生的声音,也变得晦涩无比。
“张麻子张麻子……,原来是这么来的……”陈管家嘟囔了一句,又满脸厌恶的看了张生一眼。
这个张麻子,是陈管家认识的一位济世堂中国员工介绍的,说是他家小保姆的哥哥,给找份差事做,还塞给了陈管家几百块钱。
所以,这件事必须得办,毕竟还要靠人家从内地带一些物美价廉的商品,在亲戚朋友面前,显得特有面儿,而且说是什么小保姆,想来是情人还差不多。
“好了,你跟我来吧,以后你就管烧锅炉,平时别出来吓人,就在锅炉房待着,管吃管住,一个月一万元。”陈管家领着张生进大宅,边走边说。
张生知道他说的是缅元,在缅北来说,尤其是果邦,一直流通人民币,人们根本就不信任缅元,黑市上,一元人民币可以兑换两百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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