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专家教授自然可以对这位年轻副院长不以为意,但王树森志不在此,他一直想调进局里去,但苦于没有太硬的关系,这位年轻副局长无疑给了他希望。
才二十出头,还是军官转业就安排了卫生局副局长这样的职务,而且籍贯又不在本地,可想而知这位年轻副院长在省里怕都有通天的门路,医院这边也只是跳板罢了,人家将来肯定是要从政的。
能和这样一位年轻领导搭上关系的话,前景想不光明都不行。
是以将近中午的时候,王树森紧赶慢赶,跑到张生的办公室接了张生,来到楼下,上了他新买的银色速腾。
但是可能有点小激动,新车又没太和他的开车习惯磨合好,倒车出停车位的时候,吱一声轻响,却是车尾和同样驶出停车位转弯的黑色轿车车头擦了一下。
王树森忙下车,从黑色轿车下来的却是常务副院长聂冬生,他虽然五十出头,但头发染得乌黑油亮,人显得特别精神,看起来,说他三十多岁都有人信。
“小王你最近兴奋的有点过头啊!”聂冬生看着前车灯旁侧的划痕,又看了眼下车的张生,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听,张生都觉得他语带双关,而且接触了一两次,感觉这位常务副院长对自己并不太友善。
“聂院长,车没事吧?”张生笑着问。
“没事,都是自己人,走人。”聂冬生挥了挥手,很干脆。
王树森陪笑道:“回头您修车花多少钱跟我说。”
“好了,没事。”聂冬生拉开了车门,上车前突然转头对张生道:“以后有事提前打招呼,咱们做领导的,说不来就不来,下面的同事很难做,对不对?咱们人民是大医院,你可能不太习惯,慢慢来吧。”
张生怔了下,聂冬生已经钻进了轿车,按喇叭挥手,示意王树森的车先走。
张生坐进车里后,王树森急忙解释:“张局,我可没打小报告,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而且,今天上午还召我训话,就是为了您的事儿,说我没协调好,乱弹琴,还,还……”
张生笑道:“还怎么了?说。”
王树森眼见后面聂冬生的车距离越来越远,犹豫了一下,说:“张局,我不是打小报告的人,您看,因为您的事儿,老聂训我几次了,我也没和您诉苦是不是?”
张生点点头:“我明白的。”
“但他做事情太过分,您看他虽然是常务副院长,但您也是院领导,哪能这么和你说话,而且要说起来,您是局里的人,局领导,也是他的领导不是?”王树森愤愤不平的,其实更多的是因为自己,今天被聂冬生训的有点恼火。
张生揉揉鼻子,自己和聂冬生的职务,谁领导谁,这确实是一笔糊涂账。
王树森既然开了头,索性一股脑的竹筒倒豆子,继续道:“老聂啊,其实您来之前,他一直争取局里副局长的位子,而且,外面都传定下来了,结果,您转业来了,他的事儿也泡了汤,咱一个医院,总不能局里俩副局长兼职?所以啊,我就觉得,他对您有意见。”R11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