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场战役我也是抱着乐观的态度,但是我们不能把这种乐观的前景看做奇迹和运气,一些事情,并没有必然性!”
顿了下,吴敬荣道:“在这里我就不得不提到我一位同事了,他叫张生,是我们三零一医院的军医,应青阳卫生系统邀请,现在兼任八一医院的副院长,撒拉特斯病毒感染者就是他第一个发现的,也第一时间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实话,开始我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因为张生医生呢,在我们六零一医院的时候就因为业务扎实、医术精湛而受到大家推崇,所以,我才会给贾主任打电话预警。”
贾主任听了眼睛一亮,说:“原来是这样?张医生呢?”环视左右,想找出谁是这位张医生,毕竟,发现并预警了中国第一例撒那特斯病毒患者,是会被写入中国医疗历史的。
吴敬荣道:“张医生现在在几名村民陪同下去了马家营附近邻村宣传撒那特斯病毒的防治,他和村民们同甘共苦,村民们也很信任他,没有他,现在我们可能看到的就是另一种局面,说不定,病殍满地,如果不是张医生在第一时间为村民们熬药分发,我想,这次疫情会严重的多。”
县长林峰拿起了茶杯,心说不知道这位六零一的吴院长和张市长什么关系,张市长的儿子,有这么厉害么?听说是个草包而已。
一位凌晨便赶来的省城防疫专家诧异道:“熬药?吴医生,你认为那位张医生熬制的中药可以防治撒那特斯病毒?”老专家头发花白,姓梁,大家都称为梁老,作为省内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他脸上的表情却告诉在座的人,他不大相信吴敬荣的话。
吴敬荣对这位老人家也很是尊重,谨慎的道:“我想,最起码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说话间,吴敬荣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低声说了几句,立时面露喜色,对在场的人道:“刚刚得到的消息,第三例撒那特斯病毒感染者,也就是那位叫做林凤娇的女士,通过刚刚从她身上提取的3个血液样本进行分析后,表明她的血液内已经没有撒那特斯病毒,当然,有一个体液样本仍然显示她是撒那特斯病毒携带者,但她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身体也没有再发现其它病变,按照世卫组织的指导方针,我们已经可以宣布她痊愈,但是因为体液内的撒那特斯病毒有可能存活长达七周的时间,所以,我们仍然会对她采取隔离观察的措施,隔离期限为九十天。”
吴敬荣喝了口茶水,继续道:“该患者被发现较早,几乎第一时间喝下了张医生的汤药,而且,按照张医生所说,我们并没有给其使用别的药物,那么她的痊愈还不能证明张医生熬制的大锅汤有效的话?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如果说是自然愈合,时间不会如此快,何况第二例病毒感染者现在也出现了病症减轻的现象,这又如何解释?对我们医学界来说,两个巧合联系在一起,那就不再是巧合了,梁老,我说得对不对?”
梁老连连点头,立时便起身,说:“我去找张医生看药方去。”会也不开了,噔噔噔便小跑出了会议室。
短短接触,也大多知道了他不拘小节的古怪脾气,但一些官员也不禁面面相觑摇头苦笑,在市领导面前,成何体统?
对于吴敬荣的话,官员们多没意识到其在医学界可能带来的轰动,但是一些医疗系统相关的人士,已经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张硕山表面不动声色的喝茶,心里却有惊涛骇浪,小生,不知不觉竟然成为了一名极为出色的医生?
那是撒那特斯啊,全世界医学界都还未攻克的难题,就算小生的汤药稍有效果,那也是相当了不起了。
这可真想不到,但是以吴敬荣在南海医学界的地位,这些话,不会没有准,更不可能为了投自己所好胡言乱语。
古会明微微皱着眉头,拿起茶杯喝水,从头到尾,今天的会议上他都显得不怎么活跃,总是令人莫测高深的靠在椅子上,并不多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