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杜墨浑身一震,知道自己快死了,却无能为力,一定是很痛苦。
杜墨道:“可看了大夫?”
“我就学过医术,”左丘冷叹了口气,他指了指自己的头,道:“这里的问题,没得治。”
杜墨虽然没学过医,但颅内的病,就是在现代也是险症,更何况在医术不发达的古代呢。
“那你如今有何打算?”杜墨问道。
有的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一如杜墨与焦七的相遇,好比左丘冷与焦七的相识。
一生未婚的左丘冷看着焦七,道:“趁我还活着,享受天伦之乐。”
一炷香之后,焦七是被马车外的喊声吵醒的。
马车停在离码头不远的空地上,焦七下车时,见到的便是杜墨带领三十个壮汉训练的场景。
杜墨前世没当过兵,但他到底是参加过军训的人,简单的跑圈、伸展身体、喊口号、走方阵这些,他还是会的。
三十个汉子按大小个分成三列,每列十人,人与人之间的间距很小。
他们平日里都是干活的人,比得是谁的力气大,谁的动作快。
像这样压着步子一个跟着一个的跑,实在是拘得慌,不是这个踩了那个的鞋了,就是那个打了这个的手,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好在杜墨喊着“一二一”的口号,又跑前跑后的指导,这些人才跑得像个样。
这些训练的方法,昨晚杜墨都说过,但这会儿见了实训,才真有感触。
焦七走到左丘冷旁边,坐在地上,跟他一块看热闹。
焦七道:“你看就看,笑什么。”
左丘冷看着渐渐成了方阵的人群,面带笑容道:“没想到杜墨还会练兵,真是个人才。”
听闻这话,焦七自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人。”
焦七本想吹嘘一下自己的眼光,但想起他与杜墨的关系不能随便说,他又将话题一转,道:“我挑得管家,当然是人才。”
“有句话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说的就是杜墨。”
见焦七得意的小样儿,左丘冷笑容更深,他问道:“那你呢,你能做些什么?”
焦七回道:“供你吃,供你住,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你问来有什么用。”
这厢一老一小坐在地上斗嘴,那厢训了半天人的杜墨,嗓子也干,腿也沉。
杜墨下令让汉子们歇息,他自己则去马车上取了水袋,灌了两口水,走到二人跟前。
见杜墨额头上有汗珠,焦七很想帮他擦,可左丘冷正在一旁看着,焦七便打消了念头。
焦七压了压上翘的嘴角,道:“恩,干得不错。”
“等将来龙舟比赛赢了,我赏你个红封。”
听完焦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杜墨弯下腰,将头凑到杜墨耳边,略带沙哑道:“把你装在红封里如何?”
话一说完,杜墨便站直了身体,此处人多眼杂,过于亲密的事,还是回家做比较好。
闻言,焦七脸色微红,他一本正经点头道:“你的要求可以考虑。”
耳聪目不明的左丘冷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撇过头,摸了摸鼻子,情话什么的,他还是当没听见得好。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飞快,到了午时,三十个汉子组成的方阵跟在焦七的马车后面,跑回了酒楼。
车队之壮观,引街上的百姓驻足观看。
到了酒楼的后门,汉子们每个人可以领到一条鱼、一碟青菜和两个馒头。
酒楼的后门外摆着桌凳,汉子们可以选择在这里吃饭,也可以将东西带回家。
焦七几人一下马车,便发现今日发放饭食的不是酒楼的伙计,而是红娘。
渔村的女人们很少出门,乍一见红娘,焦七面露惊喜,他问道:“红娘,你怎么今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