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还是他醒早了呗!
一拳打在棉花上,谢禾反倒像是个戳破了的气球,肩膀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自知跟江连琢没法同频,画都画了,他也干不出上去撕了人家画的事,只能怪自己非在大敞着的教室睡觉,给了江连琢送上门的素材。
肚子饿得咕咕叫,谢禾叹了口气,蔫蔫地拎起书包往外走,有气无力地说:“算了...我回去了。”
江连琢张了张嘴,明明怕谢禾生气,但更没眼力见儿,还是赶在人走前轻轻说了句:“我还差一点点。”
“...你非要画就自己脑补吧。”
谢禾连看一眼画中的自己的欲望都没有,并不是他没有好奇心,而是河蟹文里没有正常人。
江连琢长得人模人样,自然是个变态,变态在他不是写实派画家,而是个狂想派画家。
简单来说,就是他画出来的东西和你看到的东西可完全不一样,就像薛定谔的画,谢禾不去看,就永远不知道画里的自己穿没穿好衣服...
所以他一点都不好奇,怕被自己辣到眼睛。
“哦...”
江连琢声音怏怏,却也没再挽留,甚至头也没回,只是悬着画笔,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作品,好半天没什么动作。
谢禾已经走没影了,他对着谢禾的桌子,就像真的在想象什么一样,只是效果甚微,最后也没把那一点点补上。
毕竟在他眼中,谢禾和别人有点不一样,是半透明的,所以在想象力的谢禾,比平常还要再透明一点,他想象不出来谢禾的样子。
谢禾让他想象脑补,但江连琢没来得及说出口,他想象里的谢禾模样和本人不符,听起来像是胡思乱想。
江连琢又想起了初次见面,谢禾站在天台边,合上眼睛,上扬着脸,放松地沐浴阳光的模样,阳光好像穿透了他,又像是将半透明的他淹没了。
江连琢偏着头,有些困惑地捂住了心脏。
...还是等到下次谢禾睡着,他再继续画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我一直傻笑,哈哈哈哈哈,骨科什么的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