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调酒小哥示意的方向看去,是一桌喝的颠三倒四的少年少女,看起来八成也是未成年,这世界也太智障了,未成年不但能在酒吧喝酒,还会给人搭讪?
谢禾心情正烦躁呢呢,哪有功夫搭理他们,直接跟调酒小哥摇头拒绝,放下杯子去找陆知恒了。
陆知恒刚和一桌客人讲完话,突然感觉被拍了拍肩膀,而谢禾二话没说,直接拉着他一只胳膊朝厕所走去。
到了无人的厕所隔间,将门反锁后,谢禾将人抵在墙边,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在这工作?”
陆知恒显然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目光有些躲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跟你没关系吧!”而后他像是意识到什么,渐渐淡定下来。
被谢禾灼热的视线质问着,他也不遮遮掩掩,不自在地解释了一番:“我妹妹打碎了店里的酒,我来打工还债。”
“我帮你还,别再来这了。”谢禾当机立断地说。
陆知恒嗓子一噎,有些恼怒,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怎么那么多话?再当闷葫芦你不知道被祸害成啥样了!
谢禾顾不上人设,只能表现出一副不擅长说话的呆愣样,磕磕绊绊地说:“我看见原绍非了,这家...这个地方是他名下的,我怕他一会儿找你麻烦。”
又有客人进了厕所,正巧进了他们隔壁的位置,隔间内的两人默契地噤了声,气氛骤然安静下来,他们贴的很近,空气里逐渐沾染了零星地尴尬暧昧。
直到隔壁的醉鬼哼着歌走了,谈话才继续向下进行。
明知道谢禾是好意,陆知恒还是不能自控地嘴硬道:“所以呢?又关你什么事。”
主角有时候是真的轴,说白了有点没长脑子,处事既不圆滑也不知道变通,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使得他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明明能躲开,为啥非自己往坑里跳呢。
谢禾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话语之间商量中兼具威胁:“我不想让你欠他东西,我帮你还酒,当你的债主。”
没有停顿的,他接着说:“难道你想攀上原家,要故意往原绍非面前凑的?他喜欢让人穿女装,你有那个爱好吗?”
像是被他的话给恶心到了,陆知恒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两人无声对峙了半晌,最后他不自在地撇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