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禾,你有病吧!我用你这学年吊车尾的教?!”谢黎气得耳朵根都红了,只觉着他是故意找事,“咱们上回的账还没算呢,你真当我病猫啊!”
原来帮他不是为了这个啊,那为了什么,还是简单一时兴起?
“没有。”谢禾忙不迭地摇头,大概是上辈子娱乐圈混久了,脑子被彩虹屁荼毒的厉害,他想也没想便开口说,“我当你人美心善。”
话音刚落,谢禾后背就冒起了一阵凉嗖嗖的风,
完蛋,人设又崩了。
可能真跟血缘相连有关,面对谢黎,他不自觉会放松神经,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名字的缘故。
仔细看,他们的五官细微之处有些相似,具体又说不上是哪里,整体来看大概有三四分的相像。
听了他的彩虹屁,谢黎一双杏眼瞪得老大,面颊涨得通红,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真有毛病吧…”
被同性恋称赞‘人美心善’...光是这么一回想,谢黎衣服下的两条胳膊便立即泛起了鸡皮疙瘩,或许因为他这个便宜哥哥长得跟具漂亮人偶似的,他才不至于直接生出类似于反胃的生理反应。
他恐同的大部分原因在于幼时曾被猥琐变态的恋童癖老师骚扰过,今天要是换上个中年油腻大叔这么说,谢黎恐怕早就一拳锤上去了。
谢黎搓了搓手臂,很不自在地别过头:“你说话能别这么恶心吗?”
明明平时是个寡言的小自闭,难不成都是在演戏?
余光瞄了谢禾一眼,谢黎走神地想,谢禾跟陆知恒也是这么说话的?除了陆知恒,他从没见过谢禾与外人来往,学校里甚至一直有谢禾是个哑巴的谣言。
没收住嘴,谢禾尴尬地撇过头,努力挽救人设:“我在网上看到的,好像用的不对。”
谢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门口,两人距离挺近,手臂无法避免地擦过,谢黎动作微僵,朝屋外探视一圈,而后靠在门边下了逐客令。
“你该走了。”再不走这人指不定又说出什么鬼话!
作为有阴影的恐同患者,和谢禾共处一室,谢黎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谢禾反应慢半拍地‘嗯’了一声,瞥了屋内的大床一眼。
其实就算躲得了一时,他也无法确定沈榕音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半夜冲进他房间发疯,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起了让韩叔在谢黎房里加一张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