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去哪里了?”
电脑关了后,在亲近后再次与盛瑞独处,谢禾不自在地扯了扯衣领,双颊微醺,却不知道他这般生涩尴尬的模样更引人注目。
原本盛瑞还想在人前宣誓下主权,所以对谢禾关了直播的动作有些不满,现在却默默熄了火,用余光摄像头的指示灯是不是真的暗了。
“公司。”掩饰性地挠了挠半干的头发,盛瑞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被个哭哭啼啼的怂包给缠上了。”
“缠上?”谢禾一怔,起身拿起吹风机,一边摆弄,一边故作不经意地问:“那是什么意思?”
盛瑞指了指脑袋,示意他赶紧开始,同时啧了一声:“光曜让我归队,又问我想不想演《灵妖》,有个翟什么的跑来认同学,你说什么意思?”
“...翟思凡的弟弟?”
难怪李姐打电话时不让他转发《灵妖》的事,变动竟然出现在这,还有昨天她火急火燎地找盛瑞,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谢禾对于演不演戏并不关注,而是更加介意盛瑞口中的‘认同学’,直到这时他才恍然惊醒这时一篇河蟹文,该来的总是要来,就算可能因为盛瑞的变化而少了很多炮灰小受,但总有那么一两个屹立不倒情有独钟的角色要登场。
吹风机不断发出噪音,谢禾手上不住拨弄着盛瑞的头发,心思却越飘越远,当初在《星梦》时他便有过跟盛瑞退赛的打算,但由于种种原因,最后还是演变到了现在这种情况。
现在签了合约后,他们恐怕只能面对摄像头生活三年,不可避免地与很多人接触,每每这么一想,谢禾总会很不安。
之前生气时,他是真的打算放弃了的,可谁让只有他一个人保留着几世的记忆呢,面对盛瑞,他的底线永远都在不断被放低,有时候谢禾还真的会想,希望下一次的世界里,主角就只是主角,他们不要再相遇,或许彼此都会过得轻松一点。
“差不多了。”头发吹到八分干的时候,盛瑞回手拍了拍他的腿,随意晃了晃脑袋,张扬的金发在空中飘扬,挥散出一片洗发水的香味。
放下吹风机,谢禾站在他身后呆呆地看了一会他头顶的发旋,鬼使神差地俯下身,从后方环住盛瑞的脖子,卸力一般半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两人几乎没有这种和谐的亲密互动,谢禾更是难得闷不吭声的撒娇,盛瑞眼神顿了顿,心中有了些许起伏。
他们就这样无声依存了一会儿,当谢禾开始自发觉得尴尬羞耻,想要松手时,盛瑞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到了怀里。
“要做吗?”他说话时没与惊慌的谢禾对视,而是直直看向他半张的嘴唇,邪笑道:“这次在你的房间?”
谢禾虚虚推了他一把,不自然地调整着姿势,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再过一会他们就回来了。”
“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