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我。”
女帝对凤卓染宠溺的紧,见他竟在洗澡,无意识便停下了脚步,还不忘将随从阻在门外,将门紧紧掩上。
“染儿,天气寒冷,怎地在白日里沐浴?”
比起凤卓染因泡凉水澡而不好看的脸色,女帝的状态竟好像更糟糕,她的面容白里透着青,常年操理朝政消耗了她极多的心血,年岁不过三十,本应娇嫩的女子皮肤此时尽显老态。
凤卓染在洗澡一事并没有让女帝起了离开的心思,反而眼底燃起了丝丝□□,脑中刚起涟漪,又憋不住力不从心地偏头咳了两声。
“皇上,染儿今早发现受了风寒,方才听御医的捂了一身的汗,又觉得浑身粘腻的紧。”
凤卓染放下环抱自己的双手,微微低下头说:“听说皇上今日也身体不适,不如我现在更衣,为皇上按摩一番,兴许皇上便能好受点,只是…”
应了女帝咳嗽的景一般,凤卓染也跟着咳了两下。
好在有一层纱幔挡着,女帝瞧不真切,自然忽略了凤卓染身旁有无热水的蒸汽。
不过浴桶里装下两个男人着实有些拥挤,就算谢禾年岁不大,骨架还没长开,凤卓染也因为受宠的缘故,浴桶也是比后宫旁人精致,不但面积大,内里还嵌了层暖玉,两人仍旧不可避免的紧贴着。
凤卓染坐在浴桶中,谢禾被半强迫的按在他身前,两手紧紧扶着他的腰,浮出水面的脑瓜尖哆嗦个不停。
凤卓染知道他快撑不住了,眉心越拧越紧,再次虚虚开口:“只是染儿现在身子虚着,可能得耽搁些时间换衣,皇上不如先回养心殿,免的沾染了病气。”
女帝善妒又多疑,凤卓染就算受宠,也不敢太过强硬的撵人,逼得紧了,女帝直接闯进来便功亏一篑了。
“无妨。”美人当前,听闻凤卓染染了风寒,女帝怜惜还来不及,哪有心思考虑会不会被传染,“生病了还要沐浴,那些奴才怎么伺候的!朕现在就叫御医再来给你瞧瞧,可别严重了。”
说话的功夫,女帝已经又朝纱幔凑近了几步,眼看着就要进来了,谢禾虽说听不清上面的对话,这会儿却是憋得肺都要炸了。
他的脑袋不受控地开始上浮,渴望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凤卓染感知到他所想,脸上飞快闪过一丝烦躁,又霎时镇静下来。
“皇上,半月后就是皇太君的生辰了,您这时万一得了风寒,到时如何庆贺太君六十大寿。”
女帝脚步顿了下,随即再次向内室走近:“无妨,若是真的得了病无法恭贺,太后也不会怪罪朕的。”
“太后当然不会怪罪皇上。”凤卓染声音里明明带了分冷色,却又似强认忍着委屈一般:“她只会又在大殿上指名侍身狐媚惑主不算,还不顾皇上龙体欠安,染了病偏要勾引皇上,有意扰乱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