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他吩咐司机,司机把车开到了医院。
医生替我做检查,然后处理伤口。
“好疼!”碘酒轻轻沾到伤口上,我就已经痛得不行,我举着手对着邹先生,然后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邹先生无动于衷,他走出去,背对着不去看我。
我收回手,医生给我擦其他的地方的时候,我再也没有喊过一句疼。
伤口全部处理完了,邹先生把我给抱上车。我打破了沉默:“为什么不说话?这么久没见,也没有想跟我说的?”
邹先生慢慢拉下口罩:“小好,对不起。”
我举起手想要打他一巴掌一泄心头之恨,可当看到他的脸,我发现我下不去手。
他消瘦了太多,人都快瘦脱相,长了一圈胡子拉碴的,特别邋遢。
“立诚,我们的孩子今年三岁了,哥哥叫时光,妹妹叫邹明。”我低下头,声音变得沙哑,有些鼻酸哽咽。
“小好,对不起……”
“他们大了,会整天追着我问爸爸在哪,爸爸在哪,我很多次都只能敷衍了事,可是前段时间我带他们去了你的墓地,然后告诉他们,你就睡在那里,那一刻孩子们都吓到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可我从三年前开始就没有接受过……”
我说了好长好长一段话,他都很沉默,除了对不起,他没有更多的话跟我说。
车停了,他又把我抱下来,他要把我送到楼上,我搂着他的脖子一刻也不想撒手。走到家门口,他把我放下。
“进去吧。”
“那你呢?”
“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才是时候?”
“小好,再等等吧,都等了这么久了。”
邹先生转身离开,我抓住他:“留个联系方式吧,不然你告诉我我在哪可以找到你,我不想去大海捞针了。”
“我会找你,我保证。”
我目送他进入电梯,他又把口罩戴上,我踉跄几步,跳着过去按住电梯,他扶住我。我吻在口罩上:“我爱你。”
邹先生的“失而复得”像一场让人永远不想醒来的美梦。
孩子们还不知道他们的父亲还活着。哥哥在看书,妹妹在搭积木。两个人都玩的不亦乐乎。我心中的话不知道跟谁说,只能埋在心里。史蒂文来电,我挂断了他的电话,他又来电,我把他拉入黑名单。
这个人差点害我再次失去邹先生,亏我还把他当朋友,他必须立刻马上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我去公司,史蒂文在楼下对我围追堵截,我让保安人员看到他,一律不让他进来。他就被拦在外面,不得进来。
瑞贝卡问我:“到底怎么了?阿尔文怎么在楼下?”
“他不是阿尔文,他也变不成阿尔文!”
瑞贝卡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不知所云。“什么意思?”
“没事,我们刚刚说到哪了?”
“哦,那个关于……”
我一下班,史蒂文依旧在下面等下,他迫切地想要对我解释一番,可我不想再听他说话。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你那天看我出事你来找我……”史蒂文一路小跑追过来,“乔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