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所云的抱着他的身子摇晃,嘿嘿的笑,仰着头就像十八岁的小姑娘有了极为开心的事情,仰着小脸往他粗糙的脸上的皮肤上蹭:“老公,你太神奇了,告诉我你恢复了,告诉我你还记起了什么?”
殷斐揉了揉额角,似乎记忆很疲惫。坐正了身子,怀里的女人像小猫一样柔软的磨蹭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嘻嘻笑,他刚软下去的那一处又蹭蹭上涨,沉了声音:“老婆,惹火我真的好吗?”
“能不能正经点,我问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胭脂原本期待的心有点失落,看这样子没想象的好。
果然,殷斐摇摇头:“就这些。哎,我一直没看见小吴和文松——”
胭脂忽然的就木了。
想到小吴的惨状,情绪不自禁的地落下来:“文松,早就被你派遣去了法国的工程。小吴,和你一起出的车祸,你在副驾,为了护着你——所以——”
男人身子一僵,潮红的脸上蓦地黑下来,冰沉了半晌——
“车祸在W市出的,是吗?”半晌,男人冰沉木讷的问。
“恩。”胭脂握住他手掌,男人此时的神态冰得可怕,戾气太重。
沈家大小姐生日隆重操办的消息第二天一早就见了报。
是华东地区卖的最畅销的晚报。
几乎整版都登着沈曦笑靥如花的彩照。还有几份小寿星和各路豪门的合影。
W市公园池塘边钓鱼的人里,走出一个老头,身子佝偻着走上柏油马路的对面报亭,先买了一瓶水,几根火腿肠,面包,常钓鱼人常吃的简易午餐,又用余下的零钱买了份报纸,走回固定好鱼竿的地方看。
老头的眼光在大致浏览了一下各个版面后,被沈曦的彩照吸引。
照片旁的文字大致意思就是沈曦和半年前的某个案子毫无瓜葛,嫌疑人另有其人疑似已经出逃国外。
钓鱼的老头盯盯的看了好久,眯起皱褶的眼皮,咬着火腿肠的牙齿狠狠的将皮咬断,吐出。
沈曦光彩照人,和各家豪门的照片清晰的显示出,她非但不是嫌疑人而且还颇有沈家继承人的架势。
老头眼里的光阴霾,郁闷,不甘。
呸,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液,模糊不清的骂了几声。
沈曦自从生日宴会公开露面后便聘请了两个私人保镖,开始按着沈先生的意思熟悉些子公司的事务。
偶尔逛街也是保镖不离身。
周一,正是一般人都上班,街上门市商场人流不多的时候,沈曦处理完子公司的几份报表在市里的中心广场几家首饰店里转悠,准备给胭脂还礼,买个首饰。
w市的中心广场就是沈家承包的工程,当初沈曦对钢筋水泥没有兴趣,工程在建时,她老爹希望她参与,她一次都没来过。
此刻走在一座座商城铮明瓦亮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沈曦内心蓦地升起一丝对老爹的愧疚。
自己二十七岁了,没为老爸做过什么,只有老爸时时的追着她讨好。
其实,老爸不欠她的,生养了她,什么方面都给了她最好最大的呵护,也给了她最好的教育。
就是她自己一直在心里怨恨老爸在妈妈去世后又找了继母。
呵呵,她哭闹埋怨不理睬老爸的行为。
现在想想,男人,能不找吗。毕竟妈妈去世时,老爸才三十多岁正是男人青春事业都正当年的时候。
而老爸却从来没有因为找了继母就冷落她,疏忽她,倒是她自己把心墙筑起来隔开了和老爸的沟通亲情。
做了那么荒唐的事情,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欠扁,任性自私自利。
才知道亲情最可贵,亲人最温暖,这个世上除了老爸还真没谁值得她用放弃前程放弃生命的代价。
眼前偶尔闪过孤儿院时的那个小男孩,他保护过她,在妈妈去世后安慰过她,本来在她已经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的时候,他却消失了。
那个曾经在她生命里占据了所有爱与精力的男人,那个自己为了得到他盲目的错出离谱的男人,在前天看见林可思和那胖姑娘牵手一起走出酒店,坐进幻影之后,沈曦对林可思的一颗心,突然就模糊了。
好像那是别人的一盘菜,好似追求了许久的东西到了眼前,感觉也不过如此。
走着想着。自由肆意的时光真好。
此次,给胭脂买回礼,也算自己躲藏了好久之后的一次饕鬄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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