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可不敢和客人一同喝酒。”
“那我还只是一个小女子呢,小哥敢以此话问我,想来也不是个迂腐的人。这世间的男儿都视女子为财物,笼中鸟只需知琴棋书画即可,何需懂这天下和国家之间的区别?深闺之囚,只管为男人续子嗣!小哥敢问我,那么你我自是同阶人,只看心,不分地位性别。”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嘴角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接着说道,“反正你也是个偷奸耍滑之辈,站那儿也是懒,同我喝酒论天下也是懒,那为何要站着行偷懒之事呢?”
楚忘闻言后,他楞了下,紧接着豪爽的笑起,这女人说得有理呀,反正自己站着这儿也是偷懒,何不坐着喝酒偷懒,对方邀他喝酒,他岂有拒人之理。
“有理,知音难觅!”楚忘边坐下,边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男人所做之事,女子亦可做!”
“知音难觅...”
女子端起了酒碗,遥遥往前一叩,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哥真是个明白人,这酒敬你。”
楚忘右手钳住碗口,轻叩了过去,舒爽的吃了口酒,遥遥望向高台,此时赵老头儿正唾沫四溅的说起淝水战役。
“小哥哪里人?你说话说起来不像是本地人。”
女子喝完酒,边听着赵老头儿说书,边问道。
“哦,我桃源村人,此城南行千余里就是。”楚忘爽快的回答,他毫不客气的夹菜吃下,爽朗的问道,“那姑娘呢?来自何处?”
“柴桑,此城西行七百余里就是。”女子学着楚忘的口气回答,接着说道,“不知该如何称呼小哥?”
“姓楚,单字一个忘。”
楚忘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碗酒,又看到女子的酒碗已空,他便是也为对方倒满酒,喝了口后,问道,“姑娘芳名呢?”
“姓蒋,后押二字怀灵。”
女子也喝了口酒,瞅着楚忘端碗的姿势,她不由轻笑,他从来没见过楚忘这种店小二,喝客人之酒怡然自得,仿若自己的酒一样。
这样的人不像个店小二,更像一个仗剑而行的游侠,性子不拘小节,干脆豪爽。
“噢,原来是蒋姑娘,幸会,幸会。”
楚忘举酒去敬蒋怀灵,开口说道,“我刚才所问,蒋姑娘可知?”
蒋怀灵并不知该如何清楚的解释,只是打了个比方说道,“中原武林门派更替是中原武林的事情,若是塞外的江湖人要一统这中原的武林,众人自然是要群起抵抗。”
楚忘瞪眼,这姑娘说了跟没说似的,他是一点也没听明白。
他正要继续问下去之时,高堂上的赵老头儿扣下铁板,讲道,“话说当年林翼遥从乱尸岗的尸堆之中抱出一个十来岁的孩童,这个孩童正是二十几年后名震江湖的剑邪宗主人!”
酒楼中众多听客屏声,剑邪楚歌谁人不知,纵使剑邪宗在江湖上已经匿了踪迹,可在江湖上依旧流传着楚歌的各种事迹。
蒋怀灵挑眉,单手压住酒桌,静听赵老头儿开口。
楚忘见她这个模样,也不由朝赵老头儿望去,等待着对方的后续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