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遥遥看着有些委屈的苏圆圆,继续说道,“你何时惹得了天下会的人?”
“我没有惹天下会的人,巨鲸帮的梁伯伯与我爹私交甚好。前些日子,天下会夺得巨鲸帮,梁伯伯重伤而逃,我恐怕是被牵连进去的。”
苏圆圆撅着小嘴,忍不住将利剑弹出半寸,恶狠狠的说道,“天下会的连少主与我素未相识,他怎会如此平白的娶我?本姑娘手里的剑要是利,必要杀了他!”
叶云舒无奈的晃了晃头,慢慢的走了过去,推了下苏圆圆的额头,无可奈何的笑道,“小妮子,你倒是看得清楚,天下会在江湖中颇有建树,你可不能去找他们麻烦。”
“可他们却找我麻烦了!”苏圆圆气恼的叫了声,遥遥望了眼街尾之后,她沉默了下去。
叶云舒盯着苏圆圆的脸庞,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暗箭难防,云舒姐姐就算护得了我,又能保护得了圆圆的亲爹嘛?”
苏圆圆抿了下嘴巴,侧转过身体,瞅了眼天易居的方向,她在片刻的沉吟后,又重新折返回去,背对着叶云舒,抬起握剑的手使劲挥了挥。
“云舒姐姐,我先不和你仗剑走天下了。本姑娘要问问家里的老人,他同意了才能走!”
叶云舒看着苏圆圆颇为豪迈伤感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声,心里明白。
这天易居酒肆扎根在淮阳已有八年,李子可全部的家当都在这座水乡城池之中,李子可要是为了自己女儿远走他乡,这份苦心积累的家业必然是带不走多少。
其实能安全的离开已经是万幸,只怕天下会的人不会轻易的放走二人。
他们二人一旦选择了偷偷的离开,便是向天下会的人透露他们可能知道巨鲸帮梁千裘在哪。
届时,他们恐怕只有在天下会的追捕下亡命天涯了。
这是心虚的表现,也是寻常之家面对难事常做出的选择。
叶云舒揉了揉头,她帮不了苏圆圆多少。
在街尾,苏圆圆走入天易居酒肆内,迳自朝着李子可的居所而去,一脚踢开,将背上的行李丢了进去。
屋内一盏孤灯,李子可被吓了一大跳,翻身坐起之时,右手握住床被下的刀锋,露出一线寒芒。当他看清门口的人是苏圆圆之时,不禁恼怒的大叫了声,将手里的刀锋不动声色的藏好。
“臭丫头,你半夜不睡,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苏圆圆将门带上,直接坐下,喝了口水,干脆的问道,“爹,你真要把女儿嫁给那臭小子呀!”
李子可穿上外衣,瞥了眼苏圆圆丢到桌子上的行李,玩味的笑了声,“嘿,你还算有点良心,跑了又回来。”
“哼,你以为我想回来呀!”
苏圆圆嘟着嘴,转动着桌子之上的杯子,“爹,天下会要的是巨鲸帮,梁伯伯跑了就跑了,他们为何还要抓着不放?”
“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子可将苏圆圆的行李搁在怀里,笑着道,“带的东西还蛮多,还全是值钱的玩意儿。”
“你不废话嘛?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数呀!天下会的人都来要你女儿了,你个老狐狸会不清楚。”苏圆圆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你把梁伯伯藏哪儿去了?”
李子可抬头,凝视着苏圆圆的眼睛,露出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