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知不知道很重要吗?”
小米想了一下,也就释然了。“也是,总归小姐是要嫁给玉大人的。”顿了一下,她忽然冲着小姐促狭一笑。“小姐,我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喊玉大人姑爷了?”
叶秋萍啐了一口,伸手就要打她。
小米躲了开去。
“帮我准备洗澡水。”
小米点头,走了几步,又踅了回来,在小姐耳边小声道:“昨天晚上姑爷在外间软榻上歇的,今天天不亮就上朝去了。”当官也不容易啊。
叶秋萍瞪了她一眼。“快去准备。”
小米笑得可开心了,能这样调笑小姐的机会真不错,不过她可是知道见好就收的,见小姐的眸光益发锐利,她吐吐小舌,脚底抹油,溜了。
叶秋萍怔怔的望着外面的软榻,有些出神,而后有些懊恼地把脸埋进双手掌心。
全乱了!
他的那些伤心往事,在床笫之间都告诉了她,她也知道他为什么对待雷大将军会那么不同,雷老将军当年与他家有故交。
可这人决定抛却过往,做一个不一样的乱臣贼子,便是关切他家也搞得与众不同,硬是整出个断袖之好来。
偏偏她就是因为他说出了往事而心软怜悯,忍不住对他柔情抚慰,结果却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遍又一遍,简直是昏了头了,她做什么要去疼惜他呀,到头来竟然还把整个人都搭了进去。
重重叹了口气后,叶秋萍振作起精神,决定先去洗漱。
纵然休息了一晚,可是只要一有动作,叶秋萍仍觉得全身无比酸疼,可见某个混蛋是怎么在她身上使力气折腾的。
小米从净房出来,见小姐一手扶着床栏,一手扶腰,表情有些咬牙切齿,连忙疾步上前,关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叶秋萍吸了口气,道:“没事,扶我一下。”
“哦。”小米将她一直扶到了浴桶边。
“你出去吧。”叶秋萍实在没有脸让其他人看到她身上的痕迹。
“那小姐有事再叫我。”
“嗯。”叶秋萍忍着双腿间的不适,慢慢跨入浴桶,将身子泡进热水中,随即舒服地轻吁了口气。
她将头向后枕着浴桶边缘,泡了一会儿热水澡,这才觉得身子好受多了。
从浴桶出来,又从旁边的大桶中舀了净水冲了身子,擦干水渍后,她慢慢换过衣物,走出净房。
外头,小米已经替她摆好了早饭。
叶秋萍落坐用饭的时候,小米就用干净的布巾帮她整理湿漉的长发。
等叶秋萍吃完饭,头发也就干得差不多了。
再晾上一会儿,等头发干透之后,小米把小姐的长发简单梳理成髻。
“好了,你也歇一会儿。”
“嗯,奴婢到廊下做会儿针线。”
叶秋萍在软榻上歪了一会儿,忽地想到了什么,透过窗子对小米道:“你一会儿去试试,瞧是否能出府。”
小米楞了一下,而后点头。“好的,小姐是要打听什么事吗?”
叶秋萍笑了笑,道:“不拘什么都好。”
小米忍不住抱怨道:“姑爷也真是的,把咱们关在府里这么久,外面的事一点儿都不知道,我们都快与世隔绝了。”
“是呀。”
“那奴婢这就去吧。”
叶秋萍了然一笑,这丫头想必早就闷坏了,她自己因自小长居佛门庵堂之地,倒算还好。
过了一会儿,不见小米回来,叶秋萍便知道那人的禁足令是真的取消了。
这个混蛋打着的主意果然是要她一心一意跟他培养感情,连外界的一星半点儿消息都不让她知晓。
歪在软榻引枕上的叶秋萍,心情一放松,疲累感再度涌上,不知不觉便又睡去。
下午,叶秋萍是在小米兴高采烈的喋喋不休之中度过的。
林修与江文华在酒楼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双方皆重伤,林修回府当日便咽了气,江文华缠绵病榻半月有余,也故去了。
然而由林、江两家之事却又牵扯出了别的事,大概有关朝廷党派之争之类的。
小米一个小丫头不懂那些,只是将听到的消息一股脑的说给小姐听。
而叶秋萍于朝堂之事亦不明白,听了个似懂非懂,反正她也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流言消息,听听就好。